陳墨此次前來,乃是使者,自然是要進宮麵見韓王的。
陳墨對韓王還是有些愧疚的。
但肯定不會太多。
陳墨點頭道:“多謝張相國的好意。”
兩人在門口打了個招呼,便各自上了馬車。
載著陳墨的那輛馬車早已等候在側。
就在他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
扭頭看了一眼緋煙道:“你先回吧,我去去就來。”
焰靈姬喝得有些暈乎乎的。
現在隻想快點回到那張柔軟的床上,抱著緋煙那軟綿綿的身體好好睡上一覺。
聞言不由分說地將緋煙拉上了馬車。
緋煙嬌軀一震。
原本溫柔的美眸中,突然閃過一絲酸澀。
夫君連跟她同乘一駕都不願?
她坐在四輪馬車裡,神思恍惚。
她的頭靠在車壁上。
窗簾被掀開,寒風吹拂著她蒼白的臉龐。
今夜星光黯淡,夜風微寒。
陳墨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緋煙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生病了?
不會吧?
以緋煙的實力,想要生病都很難。
正疑惑間,旁邊突然竄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張良,他溜出來。
“我爺爺走了?”
張良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眼張開地離開的方向。
陳墨好一笑,“走了,你彆擔心。”
看得出來,張良還是很怕自己這個嚴厲的爺爺的。
聽到陳墨的話,他拍著胸脯道:“太好了,太好了。”
說完,他整了整衣衫,對著陳墨躬身道:“先生,請坐。”
小的給國師請安。”
陳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好吧,我可是秦國的國師,不是你們韓國的。”
“走吧,把韓非的情況跟我說說。”
韓王禁了韓非。
禁足並不代表他出不來,也不代表彆人見不到他。
張良之所以能混進來,那是因為他爺爺的關係。
守衛們對此也是視而不見。
張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下麻煩大了。”
陳墨問道:“他為何會被關?”
韓非之所以被關起來,肯定是因為韓王對他的厭惡。
韓非想要拯救韓國,拯救這個搖搖欲墜的國家。
他提議進行改革,希望實施一項新政。
但韓王卻以為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拉攏自己的力量,把太子趕下台。
而且,他對白纖舞擔任大將軍一職,也是持反對意見的。
好不容易乾掉了姬無夜和白亦非,結果又冒出個比他還狠的家夥。
種種原因,讓韓王動了真怒。
不但禁足不說,手上的權力也全部被剝奪。
也就是說,韓非隻是一個韓國人而已。
這讓很多公子都笑掉大牙。
陳墨聽張良這麼一說,也是連連搖頭。
韓非的情況,和嬴政差不多。
一腔抱負,無處施展。
“你這次來,可有辦法救韓非?”
張良放緩了速度,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
“嗯,我才會來幫他解圍。”
張良眼中精光一閃,驚喜的問道:“先生,你有辦法?”
他跟韓非關係很好,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韓非現在的處境,最著急的就是他。
可惜,他隻是丞相的孫子。
而且,他的爺爺,也是一個謹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