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空如也的木盒，衛莊整個人都愣住了。
抬起頭，看著陳墨，意思是：“大人你耍我？”
陳墨看得出來，他有很多疑問。
他將木盒合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解釋道：“幻境不能模擬出裡麵的東西。”
“怎麼回事？”
陳墨冷笑一聲，緩緩道：“這是大秦帝國的氣運凝聚而成的玉璽。”
衛莊愣住了。
“大秦玉璽？”
陳墨給了他一個“你激動個什麼勁”的眼神。
“秦國玉璽……你怎麼會有它？”
衛莊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墨手裡的空盒。
也就是說，如果這裡不是幻境，那麼這個盒子裡，就會有一枚玉璽。
玉璽是什麼東西？
那是國家的象征！
象征著皇權！
嬴政手中之物！
陳墨是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帶到樓蘭來的？
“自然是從嬴政那裡借來的。”陳墨淡淡道。
衛莊一聽，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傳國玉璽，豈是你想借就借的？
陳墨道：“若是換做其他的皇帝，是絕對不會借給我的。”
“為什麼？”衛莊問道。
陳墨解釋道：“就是他的氣魄和信心，認為大秦之所以能存在，是因為我。在彆人手中，這枚象征著皇權的玉璽，到我裡，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
皇權的存在，大秦的存在，都是他的功勞，而不是這一顆石頭。
“所以，他才會放心的將玉璽借給我。”
陳墨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
嬴政很信任他，也很了解他。
嬴政深知陳墨的為人，知道陳墨對於權勢，並不是很感興趣。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陳墨真有什麼異心，早就造反了。
又怎麼可能儘心儘力地幫助他統一六國？
衛莊沉默了很久，這才開口道：“嬴政，還真是有魄力。”
然後他又看向了那個空空如也的盒子。
問：“那你又如何確定，這幻境中的玉璽，不能幻化出來？”
陳墨說道：“玉璽可以幻化，但是卻無法幻化出玉璽中的氣運。”
“每一次打開，裡麵都有一枚玉璽，不過那隻是一枚普通的石頭罷了，修為到我這一步，自然可以一眼看出來。”
國運一說神乎其神。
國家亡，是因為國運衰落。
國家興，則是因為國運昌盛。
衛莊點了點頭。
這一點，和他的師父一樣。
鬼穀子總能看出一些自己和衛莊都看不透的東西，比如天機！
“那你為什麼要借這個？”
“辟邪。”
氣運，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東西。
可以庇護當今皇帝，百邪不侵。
和儒家的浩然正氣有些相似。
雖然不是天下無敵，但也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來樓蘭之前，陳墨就意識到，這裡麵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之前的白纖舞，是一具行屍走肉，陰氣極重。
離的靈魂也是如此。
這也是陳墨來之前，就做好準備的原因。
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那個闖入離舞夢境的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