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女士客氣了!”他說著將手稿遞了出去。
隻見近藤直子抬起頭,身子卻還是前傾著,雙手向前伸出,神色虔誠,鄭重無比的從林朝陽手中接過了手稿。
然後她再次躬身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又說道:“林桑,多謝您的信任,我一定竭儘全力!”
說完這些話,她
才直起身,慎而重之的將手稿捧在懷裡,眼神掃過書稿,臉色再次露出激動之色,感覺受寵若驚。
再三作彆後,她才和洪子成一道離開。
又隔了幾天,西方的聖誕節剛剛過完,中日圍棋擂台賽的消息再度傳來。
12月23日,中國隊在日本東京再度迎戰日本隊,比賽地點在箱根的石葉亭旅館,這裡也是日本棋壇很多重要比賽的舉辦地。
這一場比賽是中方擂主江鑄久對陣日方小林覺,兩人早早1979年便有過交手記錄。
時隔五年,兩人再度交手,江鑄久表現的一如既往的穩定。
憑借著在第143手的外扳,江鑄久在中盤直接屠了小林覺的大龍,小林覺甚至沒撐到官子階段,便無奈投子認負。
消息傳回國內,再次引動了國內的輿論熱潮。
本來擂台賽開賽前,不管是日本還是國內輿論,都不看好中國隊,沒想到賽程進行了兩個多月,中國隊竟然以2:1領先日本隊這個勁敵。
儘管知道這個成績並不代表什麼,可大家還是高興,畢竟是贏棋了。
在一片關於中日圍棋擂台賽的熱議當中,關於中國隊賽前去看《棋聖》的事又被許多人拿出來討論了起來。
大家開始覺得,這種看似荒唐的舉動背後,說不定還真有點玄學在裡麵。
畢竟在以前與日本隊的交戰過程中,江鑄久可沒有表現出如此勇猛的戰力。
當然了,也有很多人對於這種論調嗤之以鼻。
《棋聖》是部好電影不假,但贏棋跟電影有什麼關係?都是選手發揮的好!
輿論持續發酵,媒體們和圍棋愛好者群體已經開始預測起了接下來的比賽結果。
有了江鑄久連下兩城的優勢,大家樂觀的估計,中國隊說不定可以將小林光一斬於馬下,見到加藤正夫,要是幸運的話,甚至有可能在決賽與藤澤秀行會麵。
想到那樣巔峰對決的場麵,圍棋界這幫人都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經過半個冬天的渲染,中日圍棋擂台賽的這股風潮已經擴散的越來越廣,越來越深入民心了。
最近陶玉書一有空,林朝陽便帶著她出去練車,她現在開車開的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這幾天,聽說了林朝陽買車的事,身邊的朋友們都跑來看熱鬨,大家看到皇冠少不了要一陣大呼小叫。
在人均自行車的年代,開上皇冠這樣的高檔轎車,簡直比後世開個“勞兒”都拉風。
這些人的眼神和言語中充滿了羨慕嫉妒,八十年代的人樸實,但不代表大家不憧憬美好的生活。
開上私家小轎車,無疑是生活走向富足的重要標誌,誰能不向往呢?
要不然能有那麼多知識分子拚了老命往歐美國家跑嗎?
“還得是拿版稅啊!瞧瞧朝陽,《闖關東》才出版了多長時間啊,皇冠都買上了!”
李拓的感慨充滿了槽點,林朝陽忍不住回懟道:“《闖關東》的版稅還沒結呢!”
李拓又道:“要不怎麼說你是文壇首富呢,版稅都沒動,就買了一輛皇冠。”
得!說不清了!
林朝陽也懶得再解釋。
《闖關東》9月才出版,按照林朝陽和花城出版社的約定,版稅結算周期是三個月,第一筆版稅結算的日子也快了。
就在林朝陽跟李拓他們提了版稅後的第二天,花城出版社的李士非便敲響了林朝陽的家門。
“老李?”林朝陽看到李士非有些意外,打過招呼,他將李士非讓進了屋子。
坐下喝了兩口茶水,李士非便迫不及待的跟林朝陽說起了《闖關東》的銷售和版稅結算情況。
自9月20日發行後,三個月的時間《闖關東》共售出了208萬套,其中平裝版賣出了202萬套,精裝版賣出了6萬套。
按照這個數字計算,僅憑《闖關東》一部,花城出版社在近三個月裡便收獲了600萬碼洋。
1部,3個月時間,600萬碼洋。
這三個數字單個看起來都沒問題,但組合到一起,卻是令國內所有出版社都感到震撼的一組數字。
單部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創下600萬的碼洋,在中國當代文壇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也不見得有來者。
因為也許有作品可能會打破3個月200萬冊銷量的記錄,但卻很少有作品能夠達到《闖關東》的體量。
一部《闖關東》幾乎抵得上三部正常篇幅的長篇,這怎麼比?
這不是作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