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池然衝男人點點頭，承認了自己就是畫中天使的原型，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之後早晚也會曝光。
男人聽後笑了笑，指尖觸及到畫框邊緣：“我很想要它，可無論我開出什麼條件，西裡安都不肯把畫交給我。不過，今天能見到你本人，也是意外之喜。”
他看向池然，明亮的燈光落入他深邃的眼底，這時池然才發現他的眼睛可能產生了虹膜異變，顏色竟是罕見的深紫色。
他望著池然的眼神很奇異，沉澱著不明的情緒，但不是惡意。
“我是赫利加。”他向池然友好地伸出手，介紹自己。
“我叫池然。”
池然伸手回握，覺得赫利加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略微回想了一下，不由怔了怔——這是帝國皇帝緹奧七世的名字。
赫利加.緹奧.約曼，緹奧七世，如今的帝國皇帝。
這是一位勵精圖治、作風強勢的賢明君主，但與政風相反，他平素低調，甚至有些避世，在刻意控製下，他的影像很少流出，池然無意間看到他的資料時就沒發現照片。
他並不好奇緹奧七世的長相，沒有特意搜索，但據說緹奧七世是有名的美男子，容貌鮮有人能及。
麵前的年輕男人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是年紀都很符合緹奧七世，再加上他是西裡安特意邀請的客人——
“陛下。”池然當即向男人俯身行禮，“請原諒我的失禮。”
“不必拘束。”緹奧七世笑了笑，默認了池然的猜測，“我今日是以私人身份到訪藝術宮，而並非一國之主，況且，如果是你的話……”
他沒有說完後麵的話，顯得有點奇怪，但他無意解釋，隻是叫池然仍然保持剛才的態度就好，至少在藝術宮內是如此。
緹奧七世邀請池然一起參觀，池然答應了，陪同著這位年輕的陛下。
最初池然還恪守著禮節，但在發現緹奧七世真的是以平等的身份對待他後，他就放下了那些規矩，也以平常心對待他。
平心而論，池然對權貴之流並無畏懼之情，一國之主也是人，他連格爾維斯這個“神”都睡過了，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大概是基因的影響。池然想。緹奧七世體內應該也有他的基因，會不自覺地對他產生好感。
見池然神色放鬆，緹奧七世似乎真的很高興，當西裡安回來時，就看到兩人相聊甚歡，緹奧七世還說起了年少時的一些事。
“你有沒有對他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