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臉色蒼白,疼得冷汗直冒,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即便他看不見,也知道後麵肯定傷的不輕。
“老板,我們去哪兒?”
“回富華園。”
“是,老板。”
容溪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南林,我受傷了,你來富華園一趟。”
“受傷了?怎麼回事,傷在哪兒了?”
容溪煩躁地說:“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兒那麼多廢話。”
容溪雖然被人下了藥,但昨晚經曆的事卻曆曆在目,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反製,他心裡的怒火就無以複加,恨不能將傅年抓過來碎屍萬段。
司機通過後視鏡小心翼翼的觀察容溪的臉色,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詢問,就聽容溪咬牙切齒地說:“長虹小區8號樓205,我要那戶主人的所有資料。”
“是,老板。”司機應聲,乖乖地閉了嘴。
容溪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側身靠在後座上,閉上眼睛休息。因為藥物的原因,昨晚他和傅年整整折騰了半夜,不僅傷了身體,精神也極度萎靡,如果不是長久以來形成的生物鐘,他不可能那麼早醒。可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昨晚瘋狂的畫麵,極度的羞恥感竟讓他的身體起了反應,窘迫的容溪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更加惱恨。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容溪艱難地下了車,慢騰騰地走向客廳,他第一次覺得這彆墅的院子太大了。
“容溪,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南林接到通知以後,便急匆匆地從辦公室趕過來,沒想到竟然比容溪還早來了一會兒。
容溪臉色發白,額頭那是冷汗,說:“去臥室。”
南林一怔,隨即仔細地打量容溪,發現他走路時走著不對勁,連忙問道:“傷到大腿了?”
容溪煩躁地說:“閉嘴!”
容溪的性子雖然冷了點,但對他認同的朋友,還是很溫和,很好說話的,今天還是他們做朋友以來,南林第一次見容溪這麼暴躁。
南林沒再多問,試探地扶住容溪的手臂,卻被他敏感地甩開。
“容溪……”
容溪皺緊眉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說:“抱歉,有些敏感了。”
南林似乎明白了什麼,黑著臉問:“誰乾的?”
南林是醫生,見過形形色色的病人,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病,他能看出來,容溪一點也不奇怪,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南林沒再多問,扶著容溪上了二樓,走進臥室。容溪毫不避諱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直接扔在地上,露出他完美的身體,隻是現在的他身上傷痕累累,尤其是胸前和大腿。
南林看得眉頭緊皺,此時此刻他是醫生,容溪是病人,他們之間即便赤/裸相對,也沒有半點不自在。
南林為容溪檢查完傷口,擔憂地說:“容溪,你後麵有嚴重的撕裂傷,必須進行縫合以及清理,否則很容易造成細菌感染,導致腹瀉、發燒等症狀,所以……。”
容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隻要快點好起來,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輕易就算了。”
“容溪,是否留存證據?還有,要不要抽血進行化驗?”
容溪咬牙切齒地說:“該留留,該抽抽,不過要確保資料不會外泄。”
南林點點頭,說:“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南林沒再說話,而是專心為容溪清理、縫合傷口,這一折騰便是一個小時。
“容溪,你的傷口不能碰水,就算再難受,也不能洗澡,還有最近幾天最好隻吃清淡的流質食物。”
“嗯。”容溪趴在床上,再次撥通了電話,“喂,我是容溪,之前與沈氏的所有合作全部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