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憂轉頭看過去,眼睛不禁閃了閃,這劇本不對啊,過來勸架的不應該是郭明鑫嗎?怎麼來的是季昭林?
眼角餘光掃到拐角處,郭明鑫的身影一閃而過,離憂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他之前猜得沒錯,隻是半道殺出個程咬金。
季昭林來到近前,眉頭緊皺地問:“北亭,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打你?”
離憂下意識地垂下眼,有些緊張地說:“爸,他侮辱我媽,所以我才動了手。”
“季先生,他撒謊,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他無緣無故打我男朋友,他就是個神經病!”李柔倒打一耙,把責任都推到了離憂身上,季家他們可惹不起。
“是啊是啊。我們在這裡等車,他無緣無故地衝上來,給了我一拳。季先生,你看我這嘴角,一定給打青了,你們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離憂焦急地解釋道:“他們撒謊,是他們先侮辱我媽,所以我才動的手。爸,你要相信我!”
“北亭彆急,我當然相信你。”季昭林轉身看向林華和李柔,說:“這裡是車站,該有的監控設備都有,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應該都錄了下來。現在我們報警,一會兒去警察局說吧。”
林華一聽去警局,頓時慌了神,說:“沒這麼嚴重,我們隻是開玩笑,你們先忙,我們就先走了。”
見林華和李柔要走,離憂出聲阻止道:“你們站住!”
林華和李柔就當自己沒聽見,三兩步離開了車站。離憂還想去追,卻被季昭林攔了下來。
“北亭,算了吧,他們也都是學生,要真鬨到警察局,大家都不好收場。況且他們是你同學,事情鬨大了,你在學校裡也會受排擠。”
離憂猶豫了一瞬,到底沒再去追,卻也不再說話,他倒要看看這季昭林黃鼠狼給雞拜年,到底安得是什麼心。
季昭林溫和地笑著說:“北亭,之前是我太忙,也沒跟你好好聊過,今天正好有空,咱們父子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下次出門肯定得看看黃曆!”離憂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點點頭說:“好。”
“走吧,車在那邊,我們開車過去。”
離憂跟在季昭林身後,走向停在路邊的豪華商務車。兩人相繼上了車,離憂坐到了季昭林的對麵,低垂著頭有些手足無措。
季昭林看著他,笑著問:“北亭,馬上就中午了,想吃點什麼?”
離憂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您做主吧,我都行。”
離憂畏畏縮縮地模樣,太過小家子氣,看得季昭林直皺眉頭,說:“北亭,你是季家的孩子,在外為人處事代表的是季家的形象,所以你要時刻注意,明白嗎?”
離憂抬起頭看向季昭林,說:“爸,您是怪我剛才動手打人嗎?”
“不是。剛才明顯是那兩個人找你麻煩,這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你出手教訓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方式方法用錯了。”
離憂的神情一怔,隨即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如果你們發生口角,無論對方說了什麼,隻要你先動手打人,理虧的一定是你,吃虧的也是你。我們季家在寧城也算名流,處理這種事完全可以利用我們的優勢,比如威信力,比如錢。有很多種辦法,既能讓對方吃虧,又說不出什麼,大眾還會站在我們這邊。”看著離憂,季昭林侃侃而談。
離憂表麵上虛心聽著,心裡卻在暗罵:“果然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又隱隱有些擔憂,唯恐楊海清和他離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聽明白了嗎?”
離憂收回思緒,連連點頭:“明白了。”
又過了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司機率先下車,打開了車門,等在一邊。
季昭林笑笑說:“到了,下車吧。”
離憂緊跟著下了車,抬頭看了看麵前這個富麗堂皇的飯莊。
“走吧,我們進去。”
離憂應聲,緊隨其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一間包廂門口,緊接著推開房門,季昭林便徑直走了進去。
離憂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的人,心道:“好嘛,合著這是鴻門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