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程不著痕跡擰了擰眉,他剛才已經明確說了不會出手,但是三個慕僚理解的意思好像都是觀望!
難不成,他們還覺得楚昕元還能用?
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真的信任楚昕元,他隻是想利用他罷了。畢竟,一個剛打了勝仗歸來,就被封王建府的皇子,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
及至後來,他發現楚昕元不但會打仗,腦子也還挺好使,幫他出的計謀都很有用。
但越是這樣,他反倒越忌憚了!
這次發生這樣的事也好,那就不用他出手了。
敬王府,卻是不同的狀況。
楚成鄴沉著臉:“人還關在天牢,既不審,也不判?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王府長史馬同峰道:“皇上許是顧及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楚成鄴輕嗤一聲,彆的理由他還信,父子之情?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楚昕元和父皇之間,有沒有父子之情了。
那個臭水溝的老鼠一般的黑小子,在皇宮裡,連太監們都可以隨時去踩幾腳。
父皇若有絲毫顧念他,誰又敢這麼對他?
他自生自滅到十幾歲,也算是命大。
父皇以前沒有顧念父子之情,以後也不會!
馬同峰道:“七殿下在四海樓打架,這事傳開了,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話!”
楚成鄴冷笑一聲:“不過一個紈絝,有什麼笑話可看?”
“不顧形象的打架,這在以前倒是沒有過。”
楚成鄴懂,老七一向活得恣意瀟灑,以往出去,是鮮衣怒馬的少年。
但是這次,在天牢裡關了兩天,一個人喝悶酒,和市井之徒打架,還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但那又如何?
他不還是好好的活著出了天牢,不還是七皇子?不還是楚王?
他看著一直坐在一邊,似乎置身事外,品茗品得很愜意的一個中年男子,淡淡地道:“薛先生,本王會關注後續發展,必要的時候,再添一把火!接下來,還要仰仗先生!”
那薛先生放下茶杯笑道:“放心吧,這案子很快就能結了!王爺什麼都不必要做了,之前做的已經夠了。過猶不及!”
楚成鄴一怔,道:“先生的意思是……”
“畢竟這事涉及的都是皇子,皇上不會讓這件事拖太久的。”薛先生老神在在地道:“最多七天,定會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