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不差錢(2 / 2)

那人自報家門:“本世子出自定遠侯府,乃定遠侯世子,姓秦名旭然!”

方照逾不讚同地看著秦旭然,這位定遠侯世子是不是蠢?說話不看場合,不看是對誰說的嗎?當著外邦太子的麵,這樣詆毀一個女子,他就覺得倍兒有麵嗎?難道他沒有聽過什麼叫家醜不外揚?

待下次上朝,非要參定遠侯一本不可!

李澄禦點頭,恍然道:“哦!本宮知道你!”

秦旭然在他笑盈盈的眼神中,不自覺挺了挺腰,他是剛來的,對漪雲樓之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隻是見到沐清瑜,就本能地想要讓她出醜丟臉,所以都沒看清楚是什麼人,直接就接話了。

說完後,他就認出來,這位是西唐太子。

倒不是他比一般人有見識,而是現在秦幕昭意識到秦旭然被保護得太好了,鼎立門戶的世子,怎麼能那般天真?便將朝中事掰開揉碎講給他聽,至於近段時間的大事,當然也不落下。

七皇子楚景弦和禮部負責接待西唐太子,如今楚景弦在,禮部這麼多官員在,那位看起來身份

地位皆不一般的,肯定就是西唐太子李澄禦了!

這李太子竟然知道他?

秦旭然心情很不錯,想想他,英俊瀟灑,從出生後,世子之位就沒有動搖過。還曾被稱為才子!

這位西唐太子定然是對東夏的勳貴公子們有所了解,才會知道他。

若是和西唐太子有了交情,這也不錯。

他自信地道:“是嗎?那是本世子的榮幸!”

李澄禦道:“本宮對秦世子敬佩不已,認為天下男子,無人能及秦世子!”

這不止是知道他,而且還給予這麼高的讚譽?

秦旭然更高興了,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不,秦世子不僅當之無愧,而且實至名歸呀!”

“哪裡哪裡,太子才是人中龍鳳……”

兩個人在這裡商業互吹,聽的人一臉懵逼,實在是沒見過這位李太子對誰這麼客氣推崇,而秦旭然此人,好像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然而,這位太子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臉色古怪起來!

李澄禦笑道:“本太子可不敢和秦世子比,試問天下,還有哪個男子會這麼大度,願意娶個肚子裡帶著彆人孩子的女人當世子夫人?”

眾人:“……”

秦旭然春風滿麵的臉頓時就綠了。

他變色道:“李太子!”

李澄禦一臉無辜,笑得非常單純:“諸位有所不知,本太子在西唐聽說此事,還以為東夏男子皆是這般大度能容。所以此次出使原本是選了本太子的六皇弟的,但出於對東夏風土人情的向往和好奇,本太子據理力爭,終於得到了這個機會。來到東夏方知,原來僅有秦世子一人如此大度。所以,這不是天下男子無人能及嗎?”

眾人:“……”

這話叫他們怎麼接?

李澄禦又道:“不過秦世子,雖然你寬容大度,但說謊就不好了!”

秦旭然原本的意氣風發此時隻剩下一身狼狽。這位西唐太子哪裡像他表現的那樣和善好相處?這分明就是個笑裡藏刀的陰私鬼!

他下意識地道:“本世子何時說謊?”

李澄禦道:“這位美人兒東家明明是位玉潔冰清、不沾塵埃的少女,你卻說她爬床什麼的。你見過爬過床的人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嗎?男人嘛,戴了綠帽子不可怕,養了彆人的孩子也不可怕,但是以男子之口去中傷一個女子,這就是人品有問題了!”

李澄禦當眾談及什麼玉潔冰清,其實也不大好聽,但這個話卻是秦旭然挑起來的,似乎確實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方照逾覺得李澄禦說的很有道理,一個大男人去談論一個女子的**,去壞一個女子的名節,這不是人品有問題是什麼?

梁王雖然休了妃,但當時有對沐清瑜指指點點的,背後可沒少被梁王修理,所以這中間可能有彆的內情。

秦旭然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爬床之事是怎麼回事,他很清楚,後來梁王不喜沐清瑜,沒碰她。一個男人連碰都不願意碰的女子,難道不該被嘲笑?反倒是他,琪兒明明生的是他自己的孩子,現在卻人人以為他戴了綠帽子。

他心中不服,但是這麼多人,看他的目光中都帶著怒意,他就算再蠢,也知道這是犯了眾怒。

李澄禦罵完他人品有問題,又拍拍他的肩,笑嘻嘻地道:“秦世子,本宮相信你有句話是大實話!”

秦旭然下意識地道:“哪一句?”

李澄禦衝著沐清瑜眨眼睛,道:“你說這位美人兒東家沒看上你!要我我也看不上!

秦旭然:“……”

李澄禦伸出手,和他勾肩搭背的,推心置腹般地道:“你看不是本宮說你,明明長得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錯,身份也不低,就是做的這事兒吧,不怎麼上得了台麵!以後可不能這麼乾了,要不然,你這名聲還得傳得更遠一些!”

秦旭然氣得臉都黑了,要換成彆人他舍不得,要大發脾氣,甚至大大出手。可是明知道這位是外邦來使,他掂量了一下,他一個小小的侯世子,好像還真惹不起。

所以他再生氣,也隻能忍下。把欺軟怕硬的特色給拿捏的死死的。

楚景弦臉色冰冷,道:“秦世子,你若是來吃飯,便去;若不是,便滾!本王的客人麵前,是誰容許你胡言亂語?”

秦旭然一怔,他和這位七皇子沒有什麼交集。

但是也沒有交惡呀!

方照逾也語氣不悅地道:“秦世子,你是不是受刺激太過,所以現在說話都不顧場合了?看來,老夫需要找個時間和秦侯爺聊聊!”

秦旭然怨毒的目光瞪著沐清瑜。

沐清瑜都看笑了,她清冷的目光淡淡地瞥著秦旭然,如看地上的螻蟻:“怎麼,看了一圈覺得還是我最好欺負?所以,準備柿子挑軟的捏,來維持你可笑的尊嚴?”

秦旭然大怒,以前她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他打狗要看主人。

後來她是梁王妃,他不敢得罪。

現在她什麼都不是,竟然敢在他麵前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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