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沉聲問道,“今日你與安國公夫婦在一起,是為了任務?”
秦羽落肯定道,“是,因為謠言一事,蘇明妝對我避之而不及,我隻能另辟蹊徑,見兩人在時,主動相邀,以此來降低對方警惕。
誰知,我們剛入酒樓就看見了世子,世子利用我勾引蘇明妝一事,諷刺安國公。我若不還擊,以後怕是再沒機會靠近蘇明妝了,還如何完成任務?”
關於酒樓發生之事,包括幾人你來我往的對話,都有侍衛一一報告給武王。
結合錦王的理由,武王再仔細回憶那些對話,便立刻被說服。
武王驚喜——他原以為鬨得滿城風雨後,那計劃再無可能,卻沒想到峰回路轉!
如果武王府與鐵衛關合作,皇帝與蘇學士決裂,豈不是雙喜臨門。
他起身走過去,重重地拍了拍錦王的肩,“做得好!虎父無犬子,你不愧是本王的兒子!孩子你放心,待為父大功告成,定會讓你高官厚祿,施展抱負!”
秦羽落依舊垂著頭,心裡想——施展抱負?他的抱負,就是屠了武王滿門!
武王眼神閃過陰險,“既然如此,為父便再交給你個任務:你想辦法,讓安國公捉奸在床。”
“……”
安國公捉奸在床?捉誰的奸?自然是他和明妝姐的。
秦羽落心中好笑——這便是人們心目中力拔山河的武王?誰能想到,這副光明磊落皮囊下,其心思是多肮臟齷齪?
“怎麼,你有何為難之處?”武王語調隱隱帶了一些威脅。
秦羽落隻覺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逐漸收緊,他甚至感受到了些許疼痛。
“王爺彆擔心,我有把柄在您手上,自會聽命於您。但有謠言之故,短時間怕是單獨約不出蘇明妝,便是下藥,也沒那機會。”
武王這才放鬆了手,又拍了拍,“不著急!你大哥大婚在即,現在也不方便再有什麼鬨劇。行了,本王就是來看看你,孩子你記住,隻要你有孝心,為父以後不會虧待你。”
秦羽落暗暗攏了攏手指,麵對這般令人作嘔之人,他連演戲都不想演,隻敷衍地點了點頭。
武王並未介意,又裝模作樣地安撫了幾句,方才離開。
出了書房,武王在侍衛的護送下,快速從側門離開錦王府,登上馬車。
透過車窗,武王眼神譏諷地看向豪華府邸,冷笑道,“不愧是那狐媚子的兒子,勾引人果然有一套,情況如此不堪,還能貼上去。”
另一邊。
武王走之後,秦羽落將親信召了進來,問了情況——果不其然,武王的人將其他人支開,從側門到書房,製造出一條無人通道,借機進來。
秦羽落又寫了一封信,讓親信找機會交給裴今酌,在初十那日,多增加一個計劃。
……
翌日。
這是蘇明妝在國公府過的第一個新年,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無比重視,不僅買了許多紅布布置府邸,還給所有下人都裁了一身新衣。
不僅如此,還花重金,請了一個戲班子——新年期間,權貴豪門都會請戲班子給女眷們賞看,所以價錢被抬得很高。
裴老夫人怕蘇明妝不同意,偷偷請來的。
戲班子在英姿院演出——英姿院是一個封閉的院子,場地寬敞,原本是裴今宴修來,給蘇明妝練武的,如今正好供戲班子唱戲。
知春院、雁聲院的丫鬟嬤嬤們來都看戲,就連其他地方的丫鬟,也都跑來,鶯鶯燕燕、喜氣洋洋。
看了一天的戲,全家人吃了年夜飯,守夜過後,這歡快的新年便過去了。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