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呢,正如這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那些少年天才們有些固然是學習速度快,但也有些人是理解能力強,有些人分析能力強,有些人動手能力強……每個人天才的方向都不同,一刀切的教育方法或許適合某些人,但不適合所有人。
古人還懂得因材施教,這少年班裡卻把所有人統一.教育,這哪還能培養出什麼真正的天才。
其實早些年就有人提出關於少年班的教育改製,但是華國的教育吧,你說它變動快,它的確是快,有些製度簡直就是朝令夕改,學生們還沒搞明白前一種製度是什麼意思,新的教育製度又出現了。可你要說它變動的慢吧,有些明明不適宜的教育方法,幾十年都不變一變。
這少年班從上世紀70年代末到現在都40年了,好不容易終於改製了。
沐熙心裡還有些不放心,決定親自去打聽打聽到底要怎麼改?改了之後對自家兒子有什麼影響?他又怕自己問不清楚,還把鄭老師也一起叫上。
可惜問完回來,沐熙的心都涼了,所謂的改製不過是把大班分成小班,再給你一些多的選擇,或許對彆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但是沐熙和鄭老師很清楚,陳瑾的智商已經高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那種方式的學習還不如直接讓他在家看書。
樓上傳來悠揚的鋼琴聲,那是小孩看書累了正在彈琴休息。
陳瑾五歲開始,沐熙就親自教他鋼琴,到現在已經一年了。從一開始的基礎學習,到後來的技法練習,陳瑾簡直就是進步神速。前段時間沐熙無意中聽到陳瑾彈奏的曲子裡,開始有了感情。
古人說,技可進乎道,藝可通乎神。
當一首曲子有了感情,也就有了靈魂,能給曲子賦予靈魂的人,無疑都是大家,而陳瑾才剛剛六歲。
沐熙和鄭老師兩人坐在花園裡相對無言,孩子太優秀了,也不好辦呢。
不知過了多久,鄭老師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國家的教育理念還是不夠,我聽說國外有一些專門針對高智商兒童的教育機構,不如你去打聽打聽?”
沐熙沉默不語,他並不想把小孩送到國外去,主要還是因為安全問題。
就在幾個月前,他早起澆花的時候,發現花園角落的一處土地似乎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旁邊還有四散的土屑,他拿小鏟子把土挖開,在下麵發現了那枚魚形玉佩。
沐熙懷疑是野狗叼著玉佩,在花園裡挖了個坑埋下的,所以旁邊才會灑落了那麼多的土屑。
這一次是狗,萬一下一次是老鼠呢?他是否還能及時發現這偷偷潛入的玉佩?
發現玉佩後他痛定思痛,找了一個5公升的油漆鐵罐,用水泥將玉佩封在裡麵,等水泥乾了之後,立刻丟進了華國最大的湖裡,這會兒早就沉進了湖底淤泥裡了。
但是沐熙還是不放心,小孩在國外的話,他可就看顧不住了。
鄭老師見沐熙一直不說話,以為他是舍不得孩子,便問道:“我常常聽你對小瑾說,希望他長大之後做這做那,你到底是希望他長大之後做什麼呢?”
沐熙愣了一下,隨即就笑著說道:“鄭老師,我說句心裡話,您彆笑我淺薄,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小瑾長大之後,一定要做什麼偉大的職業,哪怕他以後想當個農民扛著鋤頭去種地,我也不會反對,甚至我還會送一把鋤頭給他做禮物。”
鄭老師點了點頭,他們相處四年,他當然知道沐熙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人說沐熙是個寵兒子無底線的兒控,但鄭老師知道他不是,沐熙的底線就是“不能做壞事”,尤其是不能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至於彆的……隻要孩子高興就好。
鄭老師見多了對孩子諸多要求的家長,尤其是那些自己不愛學習次次考試不及格,卻非要孩子基因變異拿一百分的家長,簡直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因為孩子考試不及格就打孩子,你怎麼不打當年考試不及格的自己呢?
到是難得見到像是沐熙這麼清新脫俗的,不過他認為沐熙的這種想法挺好,雖然聽起來似乎不求上進,但“不做壞事”、“不危害社會”才是為人的根本,做不到這兩點卻不停的追求成績,那才是舍本求末。
沐熙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隻是小瑾的天賦太好,所以我必須給他提供更好的資源,讓他以後有足夠的能力去選擇自己想走的道路。”
“那你就更該放開手,讓他自己去走自己的路。”鄭老師勸到。
“可是,他還太小了”沐熙微微皺起了眉頭。
鄭老師也歎了口氣,的確,才六歲啊,誰家的家長能放心讓一個六歲的孩子獨自出國呢?彆說獨自出國了,就算是去小區門口的學校讀書,都還要家長接送呢。
樓上的琴聲停了,過了一會兒小孩跑了下來。
“爸爸,我想去倭國讀書。”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