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文見梁書音悶悶不樂地回來,給她挑了杯果汁“你這是什麼表情,被梁瓷罵了?”
“沒有。”
秦宋文更加不解“那你還不開心?”
“她不想跟我聊。”
秦宋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們關係也沒多好。”
話是事實,但梁書音不愛聽,“哥,時宴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
秦宋文自然明白梁書音這話是什麼意思,“說不定是腦子有問題。”
“……也是。”
……
洗手間的人不多,梁瓷隨便挑個格子進去。
這種場合,有些話在外麵不適合說,但在洗手間裡麵倒是適合。
“……梁瓷不是說退圈了嗎?她今天怎麼跟傅司州一塊過來?”
“說退圈你就信啊?時宴看不上她,她不得換個金主?”
“也不一定,或許她今天過來,就是明知道是陳家辦的商宴,過來蹲時宴的呢?”
梁瓷聽了一會兒,正打算推門出去露臉嚇嚇人,夏萱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你們亂說什麼呢?阿宴和梁小姐是朋友。”
朋友?
梁瓷輕勾了下唇角,嘲諷地笑了笑。
她和時宴,算哪門子的朋友?
夏萱開口,那幾個嚼舌根的人一哄而散,慌慌張張地道著歉,沒幾秒洗手間就安靜下來了。
梁瓷拉開門走出去,夏萱正在洗手台前補妝。
看到鏡子裡麵的她,夏萱表情驚訝“梁小姐,你在這裡啊?”
梁瓷看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
夏萱安不了好心,她剛才那些話,多半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剛才那些人的那些話,你彆在意啊,梁小姐。我知道你和啊宴之間清清白白的,外界的傳言向來不靠譜,也就我們熟悉的人知道個什麼事,你彆放在心上。”
梁瓷關了水,抽了兩張擦手紙,慢條斯理地把手擦乾,才看向夏萱“夏小姐,你很怕我嗎?”
夏萱補妝的動作明顯一頓“梁小姐,我不太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你不用怕我,我對時宴已經沒興趣了。”
梁瓷說著,頓了一下,將手上的那團沾了水的紙扔進垃圾簍裡麵“所以,夏小姐下次還是不要給我買那麼多熱搜了。”
“梁小姐你在說什麼?”
梁瓷不理會她的裝傻,轉身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在二樓,回去宴廳要走過將近三十米的過道。
梁瓷是在過道上碰到時宴的,她隻看了對方一眼,眼神像是在看個陌生人,看過就走。
時宴伸手出來攔她的時候,他手上還夾著一根才燒到一半的煙。
梁瓷低頭看著跟前骨節分明的手,那香煙上的煙霧嫋嫋升起,味道升到她的鼻端,她皺起眉,抬頭看向他“時二少有何貴乾?”
冷豔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耐,時宴看著跟前的梁瓷,“你跟了傅司州?”
跟了?
梁瓷垂下眼瞼,品了一下時宴的用詞。
在他看來,她就是個找金主的女人?
梁瓷覺得可笑,她自認跟在他身旁的那三年多,她從來都沒有開口問他要過任何的禮物資源金錢。
過去她被很多人攻擊過她和時宴的關係,她從來都覺得自己清清白白。
梁瓷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