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了一聲,“是啊,但這跟時少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確實沒什麼關係。”
他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將煙按在上麵的沙盤上。
隨即,他重新走到她的跟前,手抄進口袋裡麵,從裡麵摸出了一封粉色的信封。
梁瓷瞳孔微顫,身側的雙手緊緊收攏,她死死地看著他手上的那封信,看著他把裡麵的信紙拿出來,打開,揚在她的跟前“前些天校慶,班主任給給我的。”
“所以時少把我攔下的意思是,想要鄭重地給我個答複嗎?”
“你高中的時候喜歡我?”
他的語調漫不經心,仿佛是在問你今天吃飯了嗎?
梁瓷咬了一下牙槽“是啊。”
她做得出來,從來都沒有不敢當。
過去的三年多,她在他身邊的心思也是坦坦蕩蕩地擺出來。
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
“我現在才看到。”
梁瓷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也沒什麼區彆。”
早和晚,也沒什麼區彆。
“傅司州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梁瓷看著他,突然就笑了一聲“謝謝啊,時少,不過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的。”
她說著,伸手想要把那封表白信拿回來,對方動作卻比她要快。
“時宴,你這是什麼意思?”
“給了我的,就是我的了。”
梁瓷忍著怒氣,看著他的眼睛漸漸發紅。
顯然,時宴也發現了“這麼想要回去?”
“想要回去也不是不行,你跟傅司州斷了。”
梁瓷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今天的時宴會這麼“好說話”,原來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啊。
一個喜歡了他十多年的人,突然之間就跟了彆的男人,心裡麵不舒服吧?
可她憑什麼要讓他心裡舒服呢?
“情書而已,年輕的時候誰沒寫過呢,既然時少喜歡,那你就留著吧。”
她說著,頓了頓,臉上始終帶著幾分笑意“至於我的事情,就不勞時少你操心了。”
這時候,從洗手間出來的夏萱已經走過來了“阿宴,梁小姐,你們在聊什麼?”
梁瓷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夏萱,“聊我喜歡時少的事情。”
說完這話,梁瓷轉身直接離開了。
夏萱聽到她這話,臉色明顯地變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看到時宴手上的信紙,“梁小姐真會開玩笑,啊宴,這是什麼啊?”
時宴看著梁瓷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臉色沉了沉,聽到夏萱的話,他將信紙折好放回信封,隨即才掃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
時宴說完,也抬腿離開了。
夏萱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跟上去,試圖打聽他剛才拿的是什麼,但時宴半句不說話,目光始終看著一處。
她順著時宴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是在看梁瓷。
夏萱僵了一下,壓下怒氣“梁瓷跟傅司州還挺般配的。”
“般配?”
時宴冷嗤了一聲“你該重新學學語文了。”
他們哪門子的般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