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心口一揪,突然明白為什麼傅司州今天晚上這麼反常。
她抬手將房間的大燈打開,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往客房那邊走。
走到客房門口,梁瓷卻在抬手敲門的時候頓住了。
傅司州不跟她說,應該也是不想讓她同情他。
她想到那天晚上,傅司州陪著自己在酒窖那兒喝了大半夜的酒。
梁瓷回房套上了外套,戴上帽子和圍巾後,直接就推著小電動出門。
晚上十一點多,周圍的商店都已經關門了,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隔了兩條街。
這麼冷的天,晚上路上已經沒什麼人,梁瓷把車速開到最大,到便利店提了一打的啤酒,然後才回家。
客廳裡麵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隻有玄關的燈亮著。
梁瓷把啤酒抱進屋裡麵,摘了帽子和圍巾,才重新到客房門口敲門。
然而門裡麵的人卻沒有回應,梁瓷又敲了敲門“學長?”
還是沒有回應。
“傅司州?”
她不覺得傅司州會這麼快睡著。
梁瓷打算去取備用鑰匙,隻是離開前,她隨手擰了一下門把,發現房門沒有鎖起來。
門哢嗒的一聲打開,露出一條縫,一陣冷風吹過來,梁瓷下意識將門推開“傅司州?”
房間裡麵沒有開燈,煙味順著風吹過來,梁瓷知道他沒有睡。
她抬手將燈打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手上夾了根煙,見她開了燈,黑眸不適地眯了一下“你還沒睡?”
說話間,他已經把煙掐了,人從落地窗那兒走進來,反手將落地窗也關上了。
這個客房靠著院子,梁瓷做了個露台,春夏的時候,客人早上起來可以直接開了落地窗走出去就能賞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