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是挺好用的,但這戒指是他送的,總有些奇怪。
傅司州轉了圈自己尾指上的戒指,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最近有去相親嗎?”
梁瓷喝著水,聽到他這直接的問題,直接就被嗆了一下“沒有了。”
事實上,她和傅司州兩人掰了後,小姨最近都沒再提相親的事情,大概是覺得應該給她時間緩衝緩衝,反正這種事情也急不來。
“花澆完了嗎?”
他偏頭看出窗外。
梁瓷才想起自己才澆了一半的花“還沒有,這邊的還沒澆。”
傅司州看了她一眼,挽起衣袖,直接就走了出去。
梁瓷反應過來,連忙跟出去,“學長,你剛下飛機,還是歇著吧,我來就好。”
“不累。你想想晚上吃什麼,彆站過來了,曬。”
梁瓷隻好把抬出去的腿收了回來,拿出手機低頭開始思考晚上吃什麼。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
a市吃的不少,梁瓷在時宴身邊的那四年裡麵,就知道不少好地方。
好吃是好吃,貴也是真的貴。
梁瓷並不是舍不得花錢的人,隻是她其實不太喜歡那種環境,不是說環境不好,而是環境太好了,讓人有種虛空感。
她其實是個很念舊的人,大概是一個人久了,她更喜歡市井生活的煙火氣,所以才會買下這裡的老房子,開門出去就能看到臨街的攤販,這讓她有種真實的感覺。
她也更喜歡在人情來往的老店裡麵吃飯,環境雖然吵鬨狹窄,可有種撲麵而來的歲月感,讓她覺得熟悉而溫暖。
說到底,這麼多年來,她還是走不出年少時一家三口的溫馨美好,直到今天,梁瓷其實都還沒有真正地接受自己的家庭早就分崩離析了。
她陷在了十五歲的那場沼澤裡,曾經以為時宴將她拉出來了,實際上,她由始至終都還困在那裡。
“這麼糾結?”
聽到他靠近的聲音,梁瓷回過神來“學長,介意在小店裡麵用餐嗎?”
“為什麼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