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吻,那灼熱燙人的氣息下,還有他的字字句句“要愛我,梁瓷。”
他就是這麼貪心,想要的不僅僅是喜歡,還想要她的愛,想要她的分分秒秒,想要她餘下的一生。
……
傅司州倒是沒想到,時宴居然還敢來找他。
隻是比起上次的倨傲和自信,今天晚上的時宴顯然多了幾分頹靡。
傅司州降下車窗,看著他彈走煙灰,耐心地等著他開口。
深夜的彆墅區安靜的隻有偶爾車輛路過的聲音,時宴將最後一口煙抽完,才直起身,走到他車旁“聊聊?”
傅司州看著他,沒應話,解了安全帶下了車“聊什麼?”
“t市的那塊地,我讓給你。還有禹城的那個項目,我也讓給你。”
時宴頓了一下,“你把梁瓷還給我。”
“還給你?”
傅司州隻覺得好笑,“你把她當什麼?我們之間爭來搶去的玩具?一塊地?一個項目?還是一件明碼標價的貨物?”
“你真的是搞笑,時宴,梁瓷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人,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她隻屬於她自己。”
“她選擇你,我尊重祝福,她選擇我,這是我的榮幸。”
時宴聽不得他說這些“你想要什麼?”
“梁瓷。”
傅司州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揪著他的衣領,“我高中就喜歡梁瓷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你在裝什麼,時宴?”
說完,他狠狠地鬆開手,揮拳直接砸在了時宴的右臉上。
時宴倒是不反抗,傅司州卻覺得沒意思。
他三十歲了,不是二十三歲,還像愣頭青一樣。
“時宴,你真的是由始至終,都是個爛人。”
說完,他重新上了車,開著車子進了彆墅。
時宴被他推倒後沒再起來,人躺在地上,右臉頰的疼痛很明顯,可他卻不想理,看著頭頂上的天空,莫名想起很久很久前的一樁事。
那是他高一那年,傅司州跟他爸到時家做客,他那時候年少氣盛,又是天之驕子,聽到自己父親不斷地貶低自己抬高他,心裡麵本就憋著氣。
沒想到傅司州轉學跟他一個高中,往後的每年傅司州父子都會到他家做客。
他暗暗跟傅司州較勁,不想傅司州卻跟江雋說,他壓根就沒把他看在眼裡麵。
他長那麼大,還沒被人這麼忽視過。
一直到高二,他發現傅司州喜歡附中的一個女生,他留意著,本來想著等他們兩人在一起了,他就揭穿兩人早戀,好戳穿他好好學生的偽裝。
可他等到高三,等到那個女生升上他們高中,也沒等到他們兩人在一起。
那天他路過那個女生的班級,聽到她跟朋友說爸媽離婚,兩人都不要她。
那段時間那個女生很低沉,傅司州每次都暗暗跟著,他生出幾分惡劣,要是那個女生跟他在一起了,傅司州會不會發瘋?
得知那個女生爸媽離婚那天,他特意到她跟前,跟她說了些安慰的話。
“他們不要我也是應該的,我什麼都不好,什麼都學不好,什麼都做不好。”
“不,每個人都會有發光的一天,我相信你也會,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會嗎?”
“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