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從未讓人教過陸照寒一天武,上次在營中小比,他親眼看了,陸照寒被人打的很慘,連一些小兵都比不過。
聽了安遠侯這句話,陸照寒麵色陰鬱起來。
於是,安遠侯更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呼和著道:“小沈將軍是不是在你那裡,你好好的抓本侯的副將做甚!快把人放出來!然後跟著我去沈家道歉!”
安遠侯說完了,侯夫人也插嘴勸道:“寒兒,你父親說的對,平日你做什麼母親都由著你,但這件事卻不能讓你胡鬨,聽你父親的話,好不好?”
陸照寒都要笑出來了,這兩人還真是會演戲。
尤其是侯夫人,明明之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對他不聞不問,現在卻說什麼都由著他。
“你們既然都知道沈燁在我手中,確定還要這麼演下去嗎?我的好父親好母親?”
安遠侯與夫人霎時臉色一變。
尤其是侯夫人,麵龐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那一抹溫色頃刻消失不見,變成了一片陰沉晦色。
安遠侯用力拍在旁邊小幾上,“陸照寒,彆給臉不要臉,快把人放了!再給沈家道歉!否則為父家法伺候!”
陸照寒冷笑,“安遠侯,家法伺候這套如今對我已無用了。”
安遠侯聽了目恣欲裂,恨不得現在上前就抽爛陸照寒的後背。
他剛要站起,卻被侯夫人拍了拍手攔住了。
侯夫人起身,一副嚴母的模樣,“好了,寒兒,莫要再氣你父親!你也這般大了,也該知曉事了,聽你父親的話!你是侯府唯一的男丁,你父親對你不過是嚴格了些,難道還會害你?”
陸照寒俊容上滿是諷意和陰冷,深邃的仿佛會把人淹沒的黑沉眼眸看向侯夫人,“好了,我的好姨母,演了這麼多年,您不覺得累,我都覺得累了!”
侯夫人的身份被陸照寒一語道破,她原本鎮定的神情瞬間慌亂不已。
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寒……寒兒,你說什麼呢!莫要開這種玩笑嚇母親。”
“母親?怕是我真正的母親早就沒了……”陸照寒語氣瞬間無比傷感,仿佛一頭受傷許久未愈的孤狼,即便已經長大,之前的傷仍然留下了深深的疤痕。
安遠侯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寬袖下的拳頭緊攥了起來。
他沒想到,陸照寒竟然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現在的妻子並非他真正的母親!
可是知道當年事情的人都被自己明裡暗裡殺掉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燁兒?不可能!燁兒根本就不知道當年具體的情況。
難道是他那陰魂不散的二弟?可他早就死了,要是他說的話,陸照寒應該早就知道真相才對,哪裡會等到現在?
陸照寒很快從傷感中脫離出來,冷淡的視線落在了安遠侯身上,“好了,陸文儒,你也不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還是想想怎麼把你們那兒子救出來吧!”
“你在說什麼胡話!”安遠侯怒吼道。
“是不是胡話你們自己清楚,沈燁雖養在沈家,的確是你們二人的親子,否則你們如何會這般在乎?若是你們不想救他,那我讓人殺了他便是,也省得麻煩了。”陸照寒冷漠道。
陸照寒話音剛落,安遠侯嘴裡就立刻焦急的蹦出了兩個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