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鬆也覺得不能再在營地耽擱了,於是一行人迅速吃完剩下的朝食,收拾東西出發。
在來容州的路上,香豆已經學會了騎馬,到增州後,蘇棠就讓杜鬆給香豆采買了馬匹,如今他們一人一騎,整肅好趕往容州城方向。
護衛給李錦廷送來了熱騰騰的朝食。
李錦廷吃了一口綠豆粥點點頭,覺得還不錯,聽護衛說旁邊兩小碟一碟是肉鬆一碟是小菜,皆可佐粥。
李錦廷一樣取了一些配粥,當吃到肉鬆時,眼睛一亮,當即將旁邊小碟裡剩下的肉鬆都倒入了粥碗裡。
自從容州出事後,李錦廷就沒覺得自己吃的這麼香過了。
他一個人就乾掉了兩大碗粥,四隻雞子,兩碟小菜。
吃完滿足的放下碗,道:“令牌送出去了?”
護衛點頭。
李錦廷此時已經從朝食的美味中脫離出來,“通知下去,拔營去郊外大營。”
李錦廷剛翻身上馬,就看到蘇棠一行人集結好往容州的方向去。
李錦廷看到為首的人竟然是一名個頭不高的少年,挑了挑眉。
恰在此時,那身著藍色騎裝的少年回頭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等看到那少年清雅的麵龐,李錦廷瞬間渾身僵硬,呆立在馬上。
片刻後,李錦廷的常隨才發現自家世子的異常。
長勝有些擔憂的道:“世子?世子!您怎麼了?要出發了!”
李錦廷被長勝喚回神,立刻叫身邊護衛。
護衛打馬趕來拱手,“世子叫屬下何事?”
“快,快派兩人跟著剛剛那隊離開的人馬!本世子要知道方才那隊人的身份!”
護衛聽了駭然,立馬吩咐兩名手下去打聽,而後才滿臉擔心的詢問:“世子,可是方才屬下送來的朝食有問題?要不要叫通曉醫術的人來給您看看!”
李錦廷搖搖頭,“食物沒問題,本世子問你,方才那隊人,領頭的主子你可知任何線索?”
聽世子說食物沒問題,護衛大鬆口氣,他想了想道:“那隊人裡的主子屬下遠遠看到過一眼,是個半大少年郎,聽隊伍裡護衛的口音,他們應該不是容州或者是增州人,旁的屬下就不知了。”
“好了,本世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不是容州增州一帶人,而且是男子,卻偏偏與他那走丟的長姐長的那麼相似!
總不可能是自己父王和嫡母的兒子吧!
要是他倆真有嫡子,哪裡還會有他這個庶子什麼事!
他們更不可能將自己的嫡子放在外麵偷偷養著,不光是容州,整個大慶怕是都知道這位榮郡王嫡子了。
既不是他的嫡姐,又不是他父王的嫡子,難道真的隻是巧合長得像嗎?
聽到身邊長勝的聲音,李錦廷冷聲問:“你方才看到那人的長相了嗎?”
長勝一愣,他隻匆匆瞥到了一眼,被世子這麼一問,他再一回想,頃刻間悚然一驚。
“那……那人……”
“他長的是不是很像本世子的嫡姐?”
家中祠堂裡掛著嫡姐的畫像,他每次被罰都能看到,作為他的貼身常隨,每次都陪著他一起被罰,他清楚的記得,長勝自然也記得。
長勝用力點頭,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對,“世子爺,可剛剛那人是一名男子,怎會是縣主,可能隻是長的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