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帳,書棋就道:“主子,好消息!”
陸照寒一身將軍鎧甲,如冷麵戰神一般坐在主位上查看各處報上來的軍情。
聽到書棋的聲音,他抬起頭,冷冽的視線就對上了書棋。
書棋嚇得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聲。
陸照寒冷沉道:“什麼事?”
這幾日,他都要對“好消息”三個字免疫了。
經常傳來的好消息並不能算是好消息,許多都是被榮郡王粉飾過的而已,其實其中後患重重。
書棋好似猜到了主子心中所想。
他湊近低聲道:“主子,蘇姑娘到容州了!”
聽到這句話,陸照寒臉上不但沒有一點喜色,反而神情更加凝重。
書棋發現主子表情,立刻補充,“主子,蘇姑娘已經進容州城,現在正在容州您的宅子裡歇息。”
陸照寒頓時愕然,“蘇棠安全回到府宅了?”
書棋笑著點頭。
“榮郡王府的人沒攔著?”陸照寒奇怪道。
“這個屬下不知,怕是要回去詳細問問杜鬆才能知道。”
“走,點兩隊人馬,現在跟我回容州城府邸!”
“是!”書棋立馬應下。
沒多會兒,榮郡王這邊就知道陸照寒帶著親信回容州城了。
他掃了一眼身邊的中年謀士,奇怪道:“陸照寒這個時候回容州城做什麼?”
中年謀士看了身後手下一眼,手下立馬拱手出去打聽,很快回來彙報。
“回郡王爺,好似是陸將軍的家眷到容州了,陸將軍趕回去見呢。”
“什麼!”榮郡王瞬間一驚站起。
他原本長相文弱,但這些年蓄了胡須,身材又發福了些,這才顯得威嚴許多。
他冷聲道:“本王不是讓他們堵截陸照寒的家眷,怎麼還讓她進了容州城!”
謀士和護衛們低頭不敢說話。
榮郡王氣的在帳中走了兩個來回,道:“去查!查陸照寒的家眷是怎麼進的城!”
“是,郡王爺,屬下這就讓人詳查。”
一個時辰後,中年謀士匆匆進了榮郡王的帥帳,拱手彙報,“郡王爺,您讓屬下查的事有眉目了。”
沉著臉的榮郡王冷聲道:“說!”
中年謀士詳述起來。
“陸將軍的家眷是今日進的城,屬下還未查到具體時間,但今日進城的人全部都是持有郡王府令牌的。”
言下之意,陸將軍的家眷之所以能進城,還是因為他們郡王府……
是他們自己人導致的疏忽。
“誰發放的令牌?今日可有陌生人進城?”榮郡王越發生氣了。
“令牌是三日前府中統一發放,都是用於府衙和郡王府采買等用途。今日進城的人有兩波人馬較為陌生,一波是進入容州的商隊,一波是一名年輕公子帶領的隊伍。”
“這兩波人馬的令牌都是從哪裡來的。”
“商隊令牌是府衙給的,至於那名年輕公子隊伍的令牌則是世子給的……”
商隊榮郡王知道,這商隊背後的靠山其實是他,令牌也是他讓府衙下發的。
商隊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那名年輕公子!
李錦廷這個孽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