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能跟愛人在一起。
阮秋才會如此的放鬆。
麵對周圍人質疑看傻子一樣的目光,阮秋趕緊把咧著的嘴歸位,甩了甩頭發,恢複高冷。楚青看著她,唇角帶著點點微笑。
回到家,阮秋去洗澡了,楚青想著做一些水果沙拉倆人吃,正忙著,蘇鈺的電話進來了。
楚青已經習慣了她最近的騷擾,倆人閒聊了幾句,蘇鈺對於楚青冷漠不配合的態度很不滿。
“喂喂喂,你單身了這麼多年的摯友遇到了人生中驚喜,現在心還撲騰撲騰的,你都不為我開心麼?”
“開心。”楚青切著蔬菜,阮秋在外麵吃飯的時間比較多,還不能餐餐準時,晚上的應付也不少,她的腸胃很薄弱,需要養一養,不然以後老了會有胃疼的毛病。
蘇鈺很憤怒:“瞧瞧你這敷衍的樣子,青青,難道你就沒有那種……那種感覺麼?”
“什麼?”
楚青洗乾淨手,拿起手機問,她知道自己要不認真對待,蘇警長這電話是不會掛了。
雖然是通過電話,還是對著楚青,蘇鈺的臉依舊有些熱:“就是渴望,你知道麼……那種渴望。”
楚青聽明白了,她很疑惑:“你第一次見到人家就渴望了?你是動物麼?”
蘇鈺:……
跟醫生聊天,總是這麼上綱上線。
她的確是第一次見到安亦然就驚為天人。
她那身製服……蘇鈺感覺跟自己的警服特彆般配。
大長腿,微笑的眼睛,溫柔的紅唇。
最主要的是那絲襪,如果一天,蘇鈺能夠親手撕開,她做鬼也值得了。
“這是人的本能啊,而且人不就是高級動物麼?青青,你彆告訴我,你對阮秋,從來沒有什麼遐想和渴望。如果真的沒有,那你倆也彆結婚了,長不了。其實阮秋她看你的眼神就很直接了,你都沒有發現麼?”
蘇鈺一向直白,楚青沉默了。
蘇鈺:“還有,你幫我給你家那口子說點好話,我之前得罪她也是無意的,可千萬彆牽連到我和我家那位的感情。”
還沒怎麼樣就說的這麼親密。
楚青已久不說話,蘇鈺“喂喂喂”幾聲,“乾什麼呢?又溜號?哎,青青,你有點好朋友的良心好不好?”
“蘇鈺。”楚青開口了,冰冰涼涼的語氣讓蘇鈺的後脖頸子一涼:“乾、乾什麼?”
楚青的眼眸仿佛有海濤在滾動:“我想你沒有認清形勢。”
蘇鈺:???
什麼意思?
“亦然不是聽阮總的麼?”蘇鈺小心翼翼的試探,楚青“嗯”了一聲,反問:“阮總聽誰的?”
蘇鈺:……………………
足足過了半分鐘。
蘇鈺憨厚的笑:“內個,楚醫生您忙,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改日小的登門道歉,再見咯。”
“誰啊?”
楚青剛掛了電話,阮秋正好洗完澡出來,她穿著白色薄紗睡衣,一手拿著毛巾搓著頭發,臉上帶著淡淡的粉紅,眉眼帶著一絲媚意。
——青青,你彆告訴我,你對阮秋,從來沒有什麼遐想和渴望。
有些東西,如果不被點破,還可以安心被自我隱瞞的土壤掩蓋。
可一旦被人說出,那種子會猶如鑽入人心的藤條,酥麻入骨,叫囂著就要衝出牢籠,破土而出。
楚青看著阮秋,“你不冷麼?”
阮秋:……???
因為剛洗完澡,睡衣本就有些透,這時候若隱若現的更能看見一些風光。
被楚青這麼一說,阮秋有點莫名,“還行啊。”
她習慣性的走到楚青麵前,“幫我吹頭發嘛,我今天累了。”
這段時間,阮秋這樣的撒嬌已經變成了兩個人的日常,她現在被楚青寵的隻管洗個澡,其他的什麼都是依賴她。楚醫生這手真不是蓋的,她給人吹頭發真的很舒服,間或,還會輕輕的按摩阮秋的頭皮,非常的舒服,一天的疲勞都能得到了緩解。
楚青沉默了一會兒,睫毛輕輕的眨動,她的手放在腿上,若有所思的盯著阮秋。
那目光……好像是想要從她心裡勾出些什麼秘密一般。
阮秋有點疑惑:“怎麼了?”她走到楚青身邊坐下,抓住她的手握著:“是不是太累了?”
阮秋抬起手,給楚青捏了捏肩膀:“今天有手術麼?”
楚青搖了搖頭,仍舊是看著阮秋。
阮秋與她對視,有點擔心,總感覺楚青有點不對勁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
楚青打開了吹風機,輕輕的抓著頭發,一縷一縷在指尖滑落,染著香氣。
阮秋貓咪一樣縮著,頭枕著她的腿,舒服的都要睡著了。
頭發吹乾了。
楚青把吹風機放下,她又是沉默,阮秋有些迷糊的坐起來,她靠著她的肩膀:“青青,你是怎麼了?現在的我們,還有什麼不能說麼?”
——現在的我們還有什麼不能說麼?
是啊。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們就要結婚了。
阮秋就將真的成為她的妻了。
到那時候,她就真的不再是什麼為了哥哥替婚,一切都將覆水難收。
片刻的安靜之後,楚青盯著阮秋的眼睛,輕輕的問:“阮阮,你對我有渴望麼?”
阮秋:……
???
!!!
一句話,一個激靈,什麼瞌睡蟲都跑了,阮秋“嗖”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