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你什麼意思,山神祭奠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才來啊?”
“就是啊,要是因為你觸犯了山神大人的眉頭,明年收成不好都是次要的,要是再出人命,怪你還是怪誰?”
“我知道我知道,王寡婦最近天天和那外來小子廝混,膩膩歪歪的誰知道都做了什麼?既然你今年還不是種體,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呆著!”
王寡婦一句話沒說,倒是被鄉親噴了狗血臨頭。
畢竟是寡婦的身份,再加上連續二十年都沒有被選為種體,不免讓村民懷疑,她也是什麼不乾淨的女人,身上也被那汙穢之女傳染了邪祟。
老婦人們一個個都厭惡她,厭惡她容貌老的慢。
男人們都渴望她,渴望她的風韻猶存。
王寡婦倒也不慣著,隨便指了一個嘲諷道。
“乖乖,話可不能亂說喂,上牙碰下牙,好話都給你們說,倒成了我的不是。”
語氣撩撥,男人們聽著像是春風拂過般,心曠神怡。
倒是台上村長,看著王寡婦風騷的樣子,眉頭一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死八婆你敢罵我?”
“罵你怎麼了?我王寡婦被賣到荒村時候就沒怕過,你要是真想來扯頭發,看你男人是幫你還是幫我!”
村裡人什麼德性,王寡婦是一清二楚。
典型的欺負外來,甚至大多時候沒有把外來的當人看。
眼看著鬨劇愈演愈烈,村長這才下場調停。
“好了好了,都彆吵了,不就是一點小事情,王寡婦到場山神也息怒了,大家正常祭奠,完事了趕緊回家睡覺去。”
村長一開口,村民這才老實聽話。
王寡婦擦了擦香汗,倒是沒有將事情推脫到宋慈身上。
每過午夜十二點後,山神祭的時間便會發生在二十年前。
按道理講,汙穢之女在這個年份應該是線索最多的時候,但也是村民們最諱莫如深的階段。
王寡婦祈禱時候並不虔誠,而是在四下不斷觀察。
看了幾圈下來,都沒有發現宋慈到場。
“小郎君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若是不祈禱山神會招來不幸的,彆怪我沒提醒你。”
另一邊,宋慈飛速接近許芸家。
倒是沒料到,許芸家二十年前也算是小有資產,還是裝修過的一層小洋樓。
在村裡也稱得上是有些實力。
大門緊閉,宋慈想都沒想,一腳將其踹開。
宋慈高聲喊道:“許芸,在家不?”
過了一會,並沒有許芸的聲音,甚至沒有察覺到許芸的存在。
片刻後,一個精壯的男人走了出來,赫然是許芸未來的丈夫王龐。
“大晚上的吵吵巴火乾什麼呢,不知道我乾好事呢嗎?”
宋慈定睛一瞧,王龐衣著淩亂,褲子也歪七八鈕,甚至腰間還掛著女人的褻衣。
一個陌生的女人,慌張驚恐的從窗戶探出頭來。
卻和印象中的許芸根本對不上。
“不對,這不是許芸,你給你媳婦帶原諒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