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德尊非常上路地搶著說道:“之前和記已經通過抵押黃埔船塢控製權的方式,從高益那裡借了一筆錢,現在和記接受用黃埔船塢控製權償還這筆到期借款。”
高弦滿意地微微頷首,“既然和記能夠如期償還這筆錢,那高益願意再借出祁德尊爵士目前所急需的一點七五億港元。”
說到這裡,高弦推心置腹地說道:“可有一樣,祁德尊爵士,你必須反思之前的和記經營問題了,比如集團下屬子公司數目超過三百家,著實臃腫低效,必須精簡一番了,否則的話,高益這筆借款就算有再好的抵押物也風險極大。”
“因此,高益就算不像惠豐銀行那樣覬覦和記的控製權,但也不得不要求介入和記的公司改組過程。”
祁德尊非常痛快地一揮手,“能請動高益來指點和記的工作,我求之不得。”
沒想到祁德尊如此好說話的高弦,微微打了一個愣神後,點頭道:“好,再詳細的條款,交給部下們去談,祁德尊爵士可以對外公布高益願意幫助和記度過難關的消息,以穩定人心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因為如願得到奧援而顯得精神煥發的祁德尊,急吼吼地中途下了車。
望著祁德尊的背影,高弦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段時間,祁德尊沒少遭人白眼啊,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急著去揚眉吐氣。”
“老板料事如神。”葉黎成莞爾道:“在我們以白武士身份出手前,祁德尊被媒體唱衰到了極點,圈內人士也認為他窮途末路,唯有乖乖地交出和記的控製權,灰溜溜地下台。”
高弦玩味地考較自己的得力部下,“你認為,我們扮演白武士角色的戲碼,會一路順利到底麼?”
葉黎成麵露隱憂地說道:“我十分讚同老板所分析的,黃埔船塢的港口生意對我們的價值,但恐怕惠豐銀行這一關還真不好過,沈弼想通過拿下和記控製權立威的心思非常熱切。”
“你看得夠明白。”高弦滿意地點了點頭,“但是,機會實在太難得了,就算搶惠豐銀行看中的東西,也在所不惜。”
高弦不可能把話真的說透,指望惠豐銀行意識到香江回歸無法逆轉後,轉而將和記黃埔這類重要資產交給自己屬意的華資代理人,未免虛無縹緲。
因為,高弦從來隻是把惠豐銀行當成一隻奶牛,不可能真的匍匐在其麵前,自然惠豐銀行不見得把他視為最佳華資代理人。
既然如此,高弦還不如趁著當下難得的機會,拿下黃埔船塢,補上港口生意這個版圖,來個落袋為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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