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說好了,這衣服做好了,必須得有燕子一份,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她,反正我是接受她。”她必須得把立場挑明了,不然燕子在這家裡也不好過。
“行行,你說了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牛春花對燕子這丫頭片子也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大閨女愛乾嘛就乾嘛,反正又不用她養著。
燕子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以後,她是有家的人了。
“你摘幾個菜,咱們中午來炒豬肉。我去把你弟弟找回來。”雖然現在田嬌嬌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牛春花認為,丫頭片子還是必須得做家務的。
“知道了。”田嬌嬌剛剛答應,燕子已經手腳麻利地從牆角下提起了一個裝菜的菜籃子。
“你這丫頭,手腳倒是麻利。”
牛春花說完,三人都笑了。
走到菜園子,她看著這滿園的綠色,忍不住感歎,這可都是沒有化肥真正原生態的綠葉菜呀,放到現代,可太難得了。
她摘起一片薺菜,這羽狀嫩綠細長的齒葉,平平地貼著地麵,如同放大了的雪花。那鵝黃的花瓣,像迎春的嗩呐。輕輕地鏟起來,抖掉泥土,露出白裡透黃的根。托在掌中細細端詳,淺齒狀葉緣、葉背及莖上披一層細細的絨毛,如春天裡剛出生的娃娃,嫩生生、肥嘟嘟,渾身上下都是新的。
她還在欣賞這薺菜時,燕子已經滿當當的摘了一籃子的薺菜了。
她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明明是來摘菜的,搞得像春遊一樣,居然開始賞野菜了,還好燕子隻顧著摘菜,沒看到她的小心思。
摘完菜,兩人便提著菜籃子回家了。
田初陽和初墨已經回來了,兩人正站在院子裡的棗樹下被牛春花一陣責罵,看見這一幕,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直接和燕子進入廚房。
燕子熟練地生起來火,她到處找了半天才在一個破敗的兩層小木櫃裡麵找到了菜刀。
一刀下去,刀口都有些刃了,還好她力氣大,三五兩下就把豬肉切好整齊裝盤了。
她先是把白花花的肥豬肉丟下鍋,肥肥的豬肉很快泛起了油花,慢慢彙集在鍋的中心,劈裡啪啦地爆出響聲,再把僅有的幾片瘦肉丟了進去,可惜沒有其他的佐料,不過這土豬肉,聞起來,倒是怪香的。
接著“啪”的一聲,她又把洗好的一大把薺菜和其他的不知名的野草也一起丟了進去。
肉香混合這薺菜的清香,這味道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竄出老遠。
“誰家在炒肉呀,怪香的。”
“這是哪裡來的味啊?”
田福貴也忍不住納悶,聞到這味兒,手中的窩窩頭也不香了。
還是老大媳婦聰明,走出門外順著香味兒聞過去,直到走到田大貴家門口。
她麵露狐疑,不敢相信,又使勁一撮鼻子,這香味兒果然是從老二家傳出來。
她連忙跑回去。
“你還吃著窩窩頭呢,你家老二,人家都在吃豬肉哩,你不知道吧,這味兒,可是從你家老二房裡傳出來的。”老大媳婦不樂意了,這田大貴,死窮死窮的,還養三個娃,怎麼就能吃上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