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嬌嬌知道這女人來者不善,她擦了擦手便招呼起了張巧嘴,“嬸子,您也知道我們家裡不富裕,孩子又多,也買不起什麼好肉,可是眼見要過冬了,我妹子又體虛,不吃點有油水的東西,我妹子怎麼撐得下去,所以我才去買了兩副人家不要的豬下水,不也是想著便宜嘛。”
田嬌嬌笑著轉過身去搬了張凳子過來,裝做沒有看見張巧嘴那不屑的嘴臉,隻是滿臉堆滿了笑容:“來來來,嬸子請坐,您送鬆菜也是辛苦了。”
接著田嬌嬌又搓著手,訕笑道:“我家也您瞅見了,就這麼點大,要啥沒啥的,這能裝東西的鍋都拿出來裝豬下水了,這味道也怪不好聞的,也沒有辦法給嬸子燒杯熱茶,您彆見怪啊!”
張巧嘴的目光隨著田嬌嬌的話語看向那裝著豬大場的鐵鍋,那一鍋紅的白的腸子旁邊汙水橫流,差點把張巧嘴給看吐了。
張巧嘴連忙用衣袖捂住嘴巴,轉身便逃向院外,一點沒有想坐下來一探究竟的意思,一邊跑著一邊喊道:“不用管我了,我,我,我去幫你們卸菜了。”
田嬌嬌嘴角微微一扯,追著她的身後出了院子,看見張巧嘴一副死活不肯再進來的樣子,便對打算搬鬆菜的進院子的張二說道:“張二叔,我們家裡院裡正在洗豬大腸呢,臭的很,您就彆進去了,這樣吧,您幫我把這鬆菜堆到這門口,我們自己弄進去就成。”
站在相公一旁的張巧嘴聽到這話連忙喊道:“行行行,當家的,就聽他的吧,裡麵實在是太臭了。”
張巧嘴一想起那個味兒,就隻發乾嘔。
張二看著自己媳婦那誇張的樣子,他也不想再踏進院裡了,畢竟主人家都發話了,那堆在院門口就院門口唄,他還省事了呢。
於是張二便和自己媳婦還有田嬌嬌組成了傳送帶,一個接一個的把鬆菜全部都遞給了站在院門口的燕子她們。
燕子吃糖葫蘆便拉著初陽出來,今天姐姐買了這麼多東西,一定需要她們幫忙的,剛剛走到門口,便接過了田嬌嬌遞過來的鬆菜。
這時,田初墨吃完了糖葫蘆,也知道自己任性怪錯了阿姐,也乖乖的和姐姐們站在一起接鬆菜。
很快,鬆菜在幾個人的幫忙中在院門後麵堆成了一座小山,等到牛車上的鬆菜全部搬完了,張巧嘴邊急不可耐的催促的張二趕緊離開。
張二雖然不明白媳婦的意思,但是也是依著和田家人打了聲招呼後便急急駕車離開了。
田嬌嬌看到牛車遠去的背影這才送看一口氣,若是讓張巧嘴這個榆山村移動的閒話中心知道她們家裡還有豬肉、白麵這些口糧,並且連野兔和山雞都掛滿了灶房的整個木梁,都不知道張巧嘴回去會說成什麼樣。
田嬌嬌眼見著牛車都沒有影子後,她才轉身回到院子裡,把門栓插好,就看見田大貴和牛春花一臉不解的盯著她。
田嬌嬌知道他們心中疑惑,便說道:“張家嬸子的那張嘴,爹娘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她看見咱們灶房裡麵的野兔肉,還有我今天新買的豬肉,還還不得了,從她嘴裡,彆人還以為我們是大戶人家了。而且這些要是再傳到我奶她們耳朵裡,那更是不得了,肯定會上門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