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俺買了些糕點回來,您嘗嘗好不好吃。”將糕點擺在桌上,田嬌嬌把一個個紙包全打開來。
炕上的田大見狀,抬頭寵溺又無奈的看著田嬌嬌,道,“咋又花這個冤枉錢?俺不是告訴過你,這些個糕點中看不中吃,價錢又貴,買這個不劃算嗎?”
田嬌嬌滿不在乎的道:“咱家現在又不差這幾個銀子,俺買點兒糕點孝敬您跟娘怎麼了,俺賺銀子不就是要拿來孝敬您跟娘的嗎?”
田大不讚同的搖搖頭,“你整日起早貪晚的,賺幾兩銀也不容易,該多攢些留著日後以防萬一才是。”
田嬌嬌笑著從挎包裡摸著一疊銀票,向田大晃了晃,笑道:“爹,您這回可說錯了,俺現在賺銀子可容易了,就算俺不上山打獵,也一樣能賺大把大把的銀子呢。”
田大看著田嬌嬌手裡的銀票,表情也不由呆了呆,“這,這些銀票,你哪兒來的?”
“俺把年前上山撿柴時采的藥材都賣了,得了一百七十二兩銀子呢。”
“不過還有朵靈芝放在錢掌櫃那裡,銀子還沒有拿回來,錢掌櫃說那朵靈芝少說能值三百兩銀子,他要是再幫咱們抬抬價,或許還不值這個數呢。”
田嬌嬌故意衝田大得意洋洋的邀功,“爹,你看俺現在是不是很利害?”
田大欣慰又寵溺的看著她,笑的溫柔無比,“是,俺家閨女最利害了。”
田嬌嬌裝出喜滋滋的模樣,一邊把紙包一個個在桌上擺開,一邊道:“等俺去錢掌櫃那裡收了靈芝的銀子,咱家就是啥都不乾,都能安生過上五十年了。”
“所以您隻管可勁的吃,喜歡什麼隻管告訴俺,俺給您去買,俺們家現在可不差那倆錢。”
田大把手裡編的笸籮放到一邊,掀被下了炕。
田嬌嬌見狀,連忙上前拿起豹皮大氅給他披上。
田大語氣裡滿是無奈的訓她,“這都要吃午飯了,你把糕點擺了這麼一滿桌,回頭你娘要說你了。”
“隻要爹你喜歡吃,俺娘才不會說話呢。”田嬌嬌乖巧的扶著他在桌邊坐下,一臉討好的將一紙包核桃酥推到他麵前。
田大是喜歡吃糕點的,從上回在一品鮮吃飯時候,從八月十五他喜歡吃她做的核桃芝麻味月餅就可以看出,他是喜歡的。
以前是沒有人會買給他吃,他就是想也沒有機會吃到,但現在她有這個條件了,自然要滿足田大的這一愛好。
“俺可是都聽著了,你們倆父女彆當俺不在行不?”春二娘在灶房裡提高了聲音衝這邊屋喊。
田嬌嬌脖子一縮,不禁和田大對視一眼,兩人不由都低聲輕笑了起來。
等陪著父母吃過了午飯,田嬌嬌回屋放好了銀票,就拿著醫書去了新院。
將醫書放到炕上,她先到供桌前,點了香燭,拜了拜,然後跪在一旁一張張的燒起紙錢來。
“師傅,我今天去鎮上看熱鬨了,錢掌櫃的醫術高絕,對於解毒更是有著獨到的見解,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醫毒之術的另一個方向。”
“徒兒一定會努力吸取百家之長,將我們巫門的這項技藝發揚廣大的,您放心吧。”
田嬌嬌相信自己的話不會成為空話,她本身就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更有遠見,因為她見識過的醫術對於這個時代人的來說,或許隻能以神技來形容。
若是有一日,她能把臨床醫學和中醫相結合,巫門的醫毒之術何愁不能在這個時空大放異彩?
不過田嬌嬌知道自己這輩子想要揚名立萬,是不可能的了。
她皇家供奉的破身份是必須隱藏好的,她得讓自己歸於平凡,不被任人注意到,這實在是個操蛋的規矩。
紙錢燒畢,田嬌嬌搖搖頭,把那些紛亂的思緒甩出腦海後,起身走到炕邊坐下。
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田嬌嬌就專心的看起醫書來。
在自己的醫毒之術能夠霸氣側漏之前,她所需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讓自己握有早日霸氣側漏的資本。
每日靜心讀書,研習醫術,累了時再帶上弓箭上山采采草藥,日子便過的飛快。
四月草長鶯飛時,田嬌嬌在讀書之餘,帶著狼群上山滿的尋找野馬,希望能逮著幾匹回來給自己拉馬車。
用馬拉車比騾子要更快更穩,隻要她能給車廂做好減震,就能帶著田大去百裡之外的府城看看。
家裡的兔子,因為冬日裡凍死了不少,而且如今做的頭花都是絹紗綢緞的,荷包的布料又都用的最為高檔的布料,兔毛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
田嬌嬌沒再去抓新的野兔回來補充,院子裡因此也就空出了不少的地方。
田嬌嬌一心想抓野馬回來,便先在院子裡給野馬搗騰了一個馬棚。
馬棚與騾棚比鄰,不過因為將來要住兩名成員,田嬌嬌把地方弄得比騾棚要大了一倍有餘。
馬棚一搭好,田嬌嬌就帶著野狼上了山。
山上的野馬不少,每日來小溪附近飲水的卻就隻有那六七匹。
田嬌嬌看中了其中一匹全身黑毛隻有額頭帶一抹白的野馬和一匹高大的棕色野馬。
她躲在樹上仔細的觀查了它們好幾天,等摸清楚了它們的行進路線和生活習慣,這才開始布置了起來。
野馬都極為機警,隻要稍有動作就會驚動它們。
因此田嬌嬌也不挖什麼陷阱了,隻準備了兩捆草繩,一簸箕濃縮的迷藥藥粉,以及一包方糖,然後就爬在樹上等著眾馬入套了。
四月的天氣,風中還帶著寒,午後的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的田嬌嬌差點兒沒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