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卿微怔,“難道不是?”
“他們雖然穿著官差的衣服,就連大刀都儘量仿製官差的大刀,卻沒有官差刀上的標記。”
“這裡的官差,刀上基本都雕刻著一朵蓮花。那些人刀上卻是一個特殊的代表身份的標誌,他們根本不是官差。而那個標誌我曾在宗家人身上看到過,那是宗家的人。”
蘇棠卿並不知道其中彎彎繞繞,如今聽見這話滿臉迷惘。
沈懷光歎息一聲,如今深夜漫漫,他身上又疼得厲害,索性將這些講給蘇棠卿,轉移轉移注意力。
也當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的尷尬氛圍。
原來蕭崇寧調查了兩天,才發現蓮花鎮的異常,蓮花鎮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鎮子,這裡不僅僅做來往商人的交易,更做皮肉生意,倒賣私鹽,兵馬等一些的生意。
這種生意都是官官相護,而生意做起來了,必然會有一些人因此而沾光。
宗家就是其中之一,當年和王鎮主一起做的這生意,後來王鎮主當上了鎮主,宗家主心中不服,明麵上好兄弟,背地裡早就鬨成了一團。
要將王鎮主拉下來,自己上位。
蕭崇寧這兩天的調查和接近王鎮主,或許被宗家主得知了,之後便不知道用什麼渠道,得知了蕭崇寧的身份,從而設計了今天這出。
沈懷光說完久久沒得到回複,蹙眉扭頭就見蘇棠卿蜷縮在角落,眉頭緊緊皺著,臉頰通紅一片。
沈懷光微愣,他望著蘇棠卿的麵頰,火焰照耀的她五官清麗,可憐得有些過分,像隻兔子。
此時蘇棠卿緊皺著柳葉眉睡著了,她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有些熱毒難受。
沈懷光也算認識了蘇棠卿十多年,但從未細心地看過她,曾經是兄弟妻不可欺,後麵是憎惡看不上。
如今是第一次如此細心地看她。
沒過多久,便側頭移開了目光,耳廓卻微微紅了。
將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海,他又想到蕭崇寧對蘇棠卿的執念,咬了咬牙給自己一巴掌。
他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而很快,沈懷光又想到今日是蘇棠卿救的他。
他沒敢到女子身邊去,隔著一米的距離喚她。
“蘇棠卿,你還好嗎?你怎麼了?”
然而卻沒有得到蘇棠卿的回複。
沈懷光皺眉,他湊到蘇棠卿麵前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才發現她仍然在高燒。
他沒敢湊近蘇棠卿,來的時候也是將人避開部位扛回來的,如今湊得近了,才發現她身上有血腥味。
沈懷光低頭,才發現蘇棠卿小腿的位置滲出血跡,之前是被衣裙遮住了,才沒被發現。
沈懷光皺眉,“受傷了怎麼也不說?”
什麼男女大防都沒有活著重要,蘇棠卿傷口仍然在滲血,沈懷光將她的衣裙掀開,看見了一條五寸長的可怖傷口。
沈懷光驟吸一口涼氣,“怪不得高燒了,受這麼重的傷,不高燒才怪!蘇棠卿,看著這麼柔弱的姑娘,怎麼受傷了都不知道說出來?非要將自己折磨死,讓崇寧怪我你才高興?”
沈懷光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咬咬牙,想到蘇棠卿是為了救他才受傷了,蕭崇寧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來。
還是決定出山洞去找藥材給她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