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景川輕應了聲,人還有些驟然醒來的茫然,頭也帶著些睡眠不足的脹痛,他本能抬起手去揉太陽穴。
“怎麼了?”
時漾忍不住擔心問道。
瞳瞳也不由大睜著眼睛看向傅景川。
傅景川本能想說“沒事”,但話到一半,目光觸及到時漾眼裡的擔憂,昨夜的記憶伴著剛才她乍看到他睜眼時閃過的不自在湧入腦海,“沒事”兩個字硬生生改成了“頭有點疼”,指尖也跟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太陽穴。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時漾擔心問道,也全然忘了之前的不自在,兩隻手很自然地就伸到他太陽穴,輕輕幫他按揉,邊按邊擔心問他,“很疼嗎?”
“還好。”傅景川輕聲應著,“估計是昨晚睡眠不夠。”
“那你再睡會兒。”
時漾說,“也彆一天到晚想著工作的事。”
“睡不著。”傅景川說,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睡不著眯會兒也行的。”
時漾壓住了欲起身的他,“你先躺著,我給你按一下吧。我在船上剛醒來的時候有一陣也老頭疼,每次頭疼的時候船上的老中醫就會給我按,效果挺好的。”
“好。”
傅景川輕應了聲,依她的話躺了下來,閉上眼睛任由她給他按揉。
他昨晚雖睡得少,但其實還好,頭隻是睡眠不足帶來的輕微脹痛而已。
他不過是貪戀她的主動關心而已。
大概是經常被按,時漾的指法已經相當熟練,力道也適中。
傅景川腦袋的脹痛緩解許多,人也差點在她的輕按下睡了過去。
但到底還是顧忌著她今天要上班,也擔心她累著。
他握住了她的手,睜開了眼。
“好多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