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嫦很不好意思:“都為主子,你跟主子一起長大的,心意相通,要是我哪裡不周全,你也得說。”
寒月點頭:“那肯定,主子最要緊。”
裴時沅把臉埋在小貓柔軟的肚子上滾了幾下後抬頭,就開始呸呸呸:“哎呀,這就開始掉毛了?不才三月麼?”
小貓無辜臉。
月娥伸手揉揉小貓:“掉的不多,您彆那樣埋臉就還好,不過天熱了以後小貓是要換毛的。咱們雪球毛毛短,但是特彆密。”
裴時沅把貓翻過來摸後背:“確實密。”
月娥也是個喜歡貓的,她又揉揉貓頭:“這小貓長得特彆好,骨頭又粗壯,健健康康的。”
小貓被兩個人揉也不動,就順勢趴在了主子懷裡,舒服的不得了的樣子。
“唉,這多舒服?毛茸茸的抱著多可愛,跟那些人鬥心眼有什麼意思?”裴時沅捏著小貓耳朵道。
“是啊,不過瞧著那李才人和周才人也鬥的厲害。”她們要說跟貴妃鬥那都不可能,差太多了。
可差不多的級彆就不爭了嗎?
陛下最多的目光都被貴妃吸引走了,餘下的那一丁點關注度,其他人隻能搶奪的更狠。
陛下一行人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半夜了。
其實最初太祖爺定下的是陛下要在軍中過夜。
可是後來這規矩就悄無聲息的改了。
就算帶著禁軍,皇帝也不敢在軍中過夜。一旦軍中有變,基本是跑不了的。
太祖那時候,是跟兄弟們赤腳打天下,他做了皇帝後,看將軍比看文臣親。
也沒有做那種登基就殺兄弟的人。
太祖那時候不少老將軍都是壽終正寢,不能壽終的也都是戰死,隻有那麼一兩個,是牽扯了彆的案子獲罪死了的。
那時候太祖在軍中和將士們把酒言歡,同唱凱歌,是何等意氣風發。
隻是幾代之後的皇帝就沒了這份銳氣。
就好比當今,能去都不錯了,叫他住軍中怎麼可能呢?
也就走個過場,更多的將軍都要在行宮裡見了。
第二天裴時沅起床,李意尋就一臉陰沉的坐在正屋喝茶。
裴時沅走進去:“請王爺安。”
“嗯。”李意尋又困又累,要不是還要去禦前,他不會這麼早起來。
“一會叫人去買個玉佩回來,敲開,就說你那丫頭拿著一半。”李意尋說這話的時候精神不足。
“多謝王爺。”裴時沅笑盈盈的:“我陪您用膳。”
李意尋瞥她一眼,沒說話。
李意尋吃飽走的時候伸手在裴時沅下巴上捏了捏:“乖一些。”
裴時沅微笑:“那是,我最乖了。”
李意尋笑出聲來,沒反駁她什麼,就轉身走了。
玉佩是宗九親自拿來的,著實的不起眼。
那玉質灰撲撲的,隻有一半,看來另一半已經在它另一位主人的手裡了。
不過這就對了,要是好玉不就太假了麼?
裴時沅叫人拿紅繩在地上蹭過,做舊好了把玉佩套上遞給寒月。
“這就是你家傳的玉佩,你和你家裡人失散的時候歲數小,什麼都不記得,隻知道有爹娘和哥哥,隻知道脖子上掛著這個,後來被人撿到輾轉去了京城,被賣給裴家了,嗯?”其實這也就差不多是寒月的平生了。
那年是遭了蝗蟲,北方很多人餓死。
寒月家裡人都死了,她確實是被人拐進了京城,被人牙子賣給了裴家。
很低的一個價錢就賣了,錢也都是人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