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裴家厚道,家裡不磋磨奴仆,寒月跟著二姑娘都沒被打過一次。
所以也是養的性子有些弱。
寒月眼淚汪汪:“奴婢都記得了。”
“嗯,找著哥哥了,是要哭一下的。”
“奴婢才不稀罕什麼哥哥,奴婢有您就夠了。”寒月抹淚。
“好了,酸不酸。去乾活去。”
寒月哎了一聲就去了。
到了第二天,李意尋終於睡夠了,午膳後帶著裴時沅出門。
碰見宋子吟以及看見那半塊玉佩是很容易的事,就是在一處茶樓,宋子吟掛脖子上的玉佩在他走動的時候從衣裳裡鑽出來了而已。
本來就是個形式,也沒彆人,怎麼說怎麼是。
後頭就是裴時沅叫住了宋子吟,說你怎麼有這個?
然後拿出了寒月的。
後頭就是不可思議的認親。
嗯……其實真的挺假的。
但是宸王在這裡,這認親就算是暫時成了。
後頭就是宋子吟要托人調查一下,做個戲。裴時沅也要叫宸王派人去宋子吟的家鄉問問。
真不怕露餡兒,這都過了多少年。
何況,隻是一個七品武將認回妹子,無非是這個妹子是宸王府上女眷從娘家帶來的丫頭而已。
不算大事。
與人分
開,李意尋看裴時沅:“如今高興了?”
“自然高興,多謝王爺。”等回去就給寒月消了奴籍,日後照常伺候,但是關鍵時候就能把人送走,她不再是奴婢了。
這當然有點不合適,如果是將軍的妹子怎麼伺候人呢?
可誰也沒說這不行,那就這麼著。
脫籍是很容易的事,早晚都能做,隻不過如今就順理成章多了。
李意尋捏了捏裴時沅的臉:“一個丫頭,你倒是費儘心機,也不見你多費心在本王身上。”
李意尋隻覺得裴時沅是過於寵愛自己這個丫頭了。
他是沒看出這個叫寒月的丫頭哪裡好,傻乎乎的。
“亂說,我最喜歡王爺了,在王爺身上用心最多了。”裴時沅笑著拉李意尋的手,也不管這會子在街上。
李意尋冷笑。
“王爺彆這樣,您長得這麼好看,冷笑起來更好看了。”嗯,更邪氣了。
李意尋在她手指上捏了一把:“好好走路。”
裴時沅點頭說好。
逛街確實沒什麼意思,也就略微走了走就要回去了。
人還沒到行宮呢,就見梁安小跑著來了。
“王爺,出事了!”
裴時沅看了一眼,退後幾步。
梁安道:“京中飛馬來報,國公爺三日前早朝的時候驚了馬,馬車狂奔幾裡側翻,當時重傷昏迷,消息剛來,不過如今如何,第二封信還沒來。”
“宗九,派兩個可靠的人馬上回京。”李意尋蹙眉:“行宮中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