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訓練...”
“放心,我讓嘉仁幫你代課了。”安東見她吃完麵包,又拿來一包雞肉脯。“再吃點吧。”
“嗯。”斯愷接了過來,兩三下吃完。
“過會兒我送你回家吧,你的車就暫時放學校了,回家再休息幾天吧。”安東看著她,說道。
“不行,在家....在家....”不過斯愷固執的搖了搖頭,眼眶發紅,哭了起來。
“啊...好吧好吧。”安東趕緊拿來紙巾,給她擦了擦眼淚,有些不知所措。“那總之等會兒我送你回家,好嗎?”
“不要....我自己回....”
“可是..”
“我說了不用!”斯愷眼裡通紅,盯著他。
“啊..好...好...那我就...先走了。”安東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後,跟校醫交代了一下後,便離開了校醫室。
斯愷坐在病床上,蜷成一團,葡萄糖快打完了也沒有叫校醫,還好剛才安東交代了一下,校醫趕過來,拔掉針頭。
“感覺好點了嗎,斯愷教官?”校醫看著她,問道。
“...”斯愷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好吧,你做好還是在這裡多休息一會兒。”校醫建議道。
“不用了。”斯愷抹了抹眼淚,下床離開了。
“唉~”校醫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不禁歎了口氣。
無精打采地到辦公室收拾好東西,心不在焉地開車回到怡欣花園。
手搭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打開車門。
她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想到了躺在長椅上爛醉不醒的老爸。
終於,斯愷是明白了斯蒂芬當時是有多心痛。
當年老爸因為我而擺脫陰霾,那麼現在我的陰霾又由誰來驅散呢?
帶著苦楚,斯愷打開車門,走出小區,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酒吧,坐在吧台上。
“小姐要點什麼?”酒保放下擦杯子的毛巾,看著她問道。
“我要最烈的。”斯愷說道。
“你確定?”酒保想確定一下。
“嗯。”斯愷點了點頭。
“好吧。”酒保給她倒上了一小杯白酒。
斯愷端起杯子,還沒等酒保提醒一下,就直接將58度的烈酒一口悶掉。
“咳!!!咳咳咳!!!”酒精火辣的痛覺直衝斯愷的大腦、喉嚨,讓她劇烈咳嗽起來。
“要是您還想喝的話,我建議還是喝柔和一點的吧。”酒保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建議道。
“不要,再來一杯!”斯愷抹掉被逼出來的眼淚,眼神堅定到幾乎瘋狂般地看著酒保。
“好吧。”酒保臉上雖然有點難堪,但還是給她再滿上一杯。
然後斯愷又端起杯子一口喝掉。
“再來!!!”
烈酒入喉的火熱灼燒感讓她暫時忘記了思念亡夫的苦楚,一杯又一杯地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