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修行(1 / 2)

皇甫顥弓這話沒有說完,天子卻聽出了後麵的意思,不由沉默下來,半響後才道:“秦道陽發動整個鑾衛司都沒有把他怎樣,朕相信他不會有事的,這事你儘快去安排,一有消息,立即知會朕知道,記住,這事隻能你親自說給朕聽。”

說完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接著道:“寧郡王,朕的三哥,當年被誣陷下獄,滿門不留,世人都以為這事是朕做的,認為朕是怕他功高蓋主,以後會對朕不利,所以才會下此殺手。

隻是那時候朕剛登基一年,還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朝廷大權基本被秦道陽掌控,自己都是危在旦夕,隻能眼睜睜看著寧郡王一家遇難,卻伸不出半點援手,能救出那孩子,已經是朕最大的能量了。

而這事,朕估計秦道陽當年是知道朕在其中插了手的,故意放了那孩子一馬,以免跟朕完全沒有緩和的餘地,不過他也沒有存什麼好心思,在那孩子身上種下幽冥寒毒,好讓他自然夭亡,也是天見可憐我大明,那孩子一直挺到現在,還成了秦道陽的心腹大患,當真是好的很,不虧為我張家子弟。”

當年這件往事,是皇甫顥弓一手操辦,自然知道的清楚,聽天子說完,上前一步道:“陛下,寧郡王當年帳下八大將,在事發之後全部退隱江湖,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一直沒有這八人的消息,但微臣想,他們當年就是叱吒風雲之人,就算是退隱江湖,應該也不會完全沒有做為。”

天子一聽這話,腳步頓時一停,跟著卻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你說的這個,朕也想到了,隻是當年寧郡王一案,他們多半也以為是朕所為,若真是聯係上他們,他們還以為是朕想設下圈套要將他們一網打儘,反而適得其反了。”

皇甫顥弓聽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是化為一聲歎息,背這麼大一口黑鍋,卻還不能對人解釋,還真他娘的憋屈。

張玄度回到大黑老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黃昏時分,這期間又去了一趟原來居住的破廟,進去一看,裡麵被翻得亂七八糟,可見鑾衛司的人來過,好在門外的那口大鐵鍋還在,張玄度頂著鐵鍋一溜煙地離開。

等他回來,剛剛把土灶壘起沒多久,紫皇跟夜星痕跟著回來,三人一見,都是好一陣歡喜。

玩笑過後,張玄度對大黑道:“大黑,方圓十裡溜達一圈,午時左右回來,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上獵物。”

大黑一聽獵物兩個字,立即想起熱乎乎的肉食,嘴角的哈喇子頓時流了出來,一卷舌頭,連個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跑了出去。

等大黑離開,張玄度將自己跟大黑的逃亡經曆詳細地說了一遍,包括那一滿庫的黃金,還有大黑的種種神異等等。

紫皇跟夜星痕聽完,不由麵麵相覷,這兩個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路逃亡居然還能有這樣奇特的事情。

兩人聽完,又是好一番感歎,特彆是對那一滿庫的黃金怎麼用,討論了很久,最終結論是那一滿庫黃金現在不能動,要真動了,就相當於幼兒抱著一大錠金子在大街上走一樣,不但保不住金子,反而會將性命給丟掉,而至於以後怎麼處理,也隻能以後再說。

這番討論完,紫皇轉頭看向張玄度問道:“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走?”

一聽這話,張玄度立即想起昨晚在安元的遭遇,眉頭一皺道:“能肯定的是,有一幫人在暗中幫我們,現在看來應該是丐幫,不知道是不是與先前遇上的那個老叫花子有關,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現在能做的隻能是蟄伏,在風口浪尖上行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紫皇一聽,頓時臉色一垮道:“在這深山野林裡,豈不是要悶死?”

夜星痕聞言一笑道:“怎麼會悶?正好借這段時間勤修苦練,能長點本事就長點,不然一出去就被彆人碾著追,那才叫要命了。”

張玄度聽了,轉頭對紫皇問道:“你這次回家,帶了幾副麵具?”

紫皇聞言,伸手比了個六,嘿嘿一笑道:“六副,四男兩女,有這兩重身份,應該可以麵對很多事了,我們用過的那兩副,已經交還了,我老爹本是堅決不同意我再出山,但一聽說是跟你有關,沒想到態度來了一個大轉彎,我問他這是為什麼,但他卻怎麼也不肯說,隻是叮囑我要萬事小心,看來我老爹也是知道你身份的,我就奇怪了,這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玄度聽完,卻是陷入沉默,過往的種種跡象顯示,自己應該有個很顯赫的身份,不然不會一邊被死咬著不放,一邊又有那麼多人,而且還是不分門派的人暗中相助,而這種種跡象都或明或暗地指向寧郡王,雖然自己不想跟這個拉上關係,但世事發展卻不是因為一個人想怎樣就能夠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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