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那些幫自己的人,也是神照霧隱的,就算要幫,多少也給個話,亮下身份,以後怎麼聯係,搞得神神叨叨的,就像霧裡看花,都不知道身邊的人到底是敵還是友,一時千頭萬緒湧上,就像個線疙瘩,卻又找不到抽線的地方。
這種事一想就是頭疼,張玄度轉頭一看,卻見麵前兩個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由雙手一攤道:“你們這樣看著我也沒用,你們也知道的,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
說完一頓接著道:“算了,彆想這個了,想了也沒用,倒是這次去帝都,大黑估計是不能帶上了。”
夜星痕一聽,不由愕然道:“為什麼?”
張玄度聽了,分析道:“我在羊彎鎮被盯上時,當時身邊就帶著大黑,鑾衛司的人肯定對大黑有留意,而且在逃命過程中,很大一段路程都是借助了大黑的腳力,我一個修為尚淺的半大孩子,哪能跑這麼快?若我是追蹤者,我也會有所懷疑,而且大黑體型太過特殊,頭頂肉角還能遮掩一下,但它那條尾巴卻是怎麼也遮不住,一眼就能認出來,此去帝都,帶上大黑就是在要它的命,同時我們也跑不了。”
夜星痕聽完,臉上頓時露出不舍的表情,紫皇在旁看了道:“那你準備怎麼安排大黑?”
張玄度聞言想了想道:“此去帝都也是千裡迢迢,官道是絕對不能走了,隻能走深山野林,我想在離帝都最近的山林裡,讓大黑在那裡等候,等我們辦完事後,再來接它。”
夜星痕聽了,暗自鬆了口氣,至少這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一起,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紫皇見夜星痕同意,也就不再多問,轉移話題道:“既然這樣,那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
張玄度聞言,不答反問道:“若你是鑾衛司的人,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來搜捕一個人,你能堅持多長時間?”
紫皇聽了,低頭想了想道:“鑾衛司雖然權力大,但他們也是諸事纏身,不可能傾儘所有人隻辦你這一件事,當年我淩霄門也有過這樣的經曆,隻一個月我老爹就頂不住了,依次類推,鑾衛司就算更厲害,估計也頂不過兩個月。”
張玄度聽完,一錘定音道:“好,那就兩個月,兩個月後我們打道上帝都。”
餘下兩個月裡,這三個又開始勤修苦練,隻是這又苦了大黑,吃一頓飽飯跟著又是餓幾天,不過還好有夜星痕每次都給它留著一些,不至於餓得那麼厲害。
張玄度本沒有想著在這段時間裡有個什麼突飛猛進,隻想著多吸收點靈氣,儘量填充丹田,沒曾想在一天夜裡打坐調息,真氣自主循環過程中,居然毫無道理地衝破了屏障。
在衝破的那一瞬間,張玄度隻覺體內筋脈真氣突然如洪流經過,全身各大穴道全力吸收天地靈氣,將其納入丹田,又隨著真氣一同旋轉不休。
這個現象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才停了下來,讓一旁的紫皇跟夜星痕均有感應,等張玄度打坐完,紫皇提出要比試一番,卻被張玄度婉言謝絕了,當初還不能修行的時候,就能打那個地境初期的光頭如狗,現在都修行這麼久了,紫皇這地境中期已經不夠看了。
後來夜星痕也提出這個要求,張玄度想了想卻同意了,因為他現在真氣循環的路徑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所以他現在的修為,彆人看不出,自己也不知道,夜星痕前段時間剛突破到天境中期,與這樣的高手過招,心裡也有個底。
其最後結果,是兩人纏鬥五十招,不分勝負,這樣的結果讓夜星痕跟紫皇均是一臉的不相信,同時也讓張玄度自己心裡有了底,其實跟夜星痕過招還是留了三分力,按這樣來算的話,自己現在應該是接近天境巔峰的修為。
其實他的修為還隻是地境中期,隻是因為前期體術修煉,讓他的身體比普通修行者要強悍很多,這方麵就體現在柔韌性跟爆發性上,現在有了真氣的支撐,耐久性的短板也得到了彌補,所以能讓他有長足的進步,不過他能打天境中期,但不代表他就是天境中期。
因為無極門傳承於無極刀宗,其門下弟子,隻要修為過天境,頭頂百會穴就會打開,這對於神識的修煉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