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師娘將一年能賺百八萬的產業說送就送,心兒他師父我連見都沒見過,卻巴心巴肺,不予餘力地相助,師父能十六年帶著我,甚至身處絕境也不放棄,那我到底是誰,值得你們這樣的付出?
我在帝都偶遇李三叔,他曾經跟我說過,他會全力助我,而且是不帶任何報酬的情況下,隻為將來的某一天,我能應他一件事,這件事不違背原則,道義,同時也不讓我為難。
我僅僅隻是一個逃命之人,能不能在鑾衛司的追殺下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算僥幸活下來,將來最大的可能或者是成就,無非就是修為高一些的高手,而就著,又有什麼資格去應他想要的那件事?
現在三叔的人已經跟我聯係上,交談中得知,他們跟軍方有些關係,這話點醒了我,三叔在帝都有那麼大的能量,能跟鑾衛司相抗衡,鑾衛司後麵站著的是內閣首輔,那隱在三叔後麵的人物,至少是跟首輔相齊平的身份,而他們又跟軍方有關係,這兩者結合來看,那三叔其實就是軍方扶持的勢力,說跟軍方有關係,隻是說的謙虛罷了。
寧郡王一家冤死獄中,相傳是因為他功高蓋主,有威脅到當今陛下皇位的可能,傳言當年這件事就是當今陛下下的手,但若真是這樣,那我這個餘孽,應該是皇家動手追殺才對,跟秦道陽這個內閣首輔一點關係都沒有,而現在事實恰恰反過來,內閣首輔要殺我,而代表軍方的三叔要保我,而在朝堂上,軍權還掌握在陛下手中,間接說過來,就是陛下想保我。
結合這以上種種來看,那麼我的身份應該就呼之欲出了,我猜測,我應該就是寧郡王的餘子,當今陛下的親侄子,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說完這些,張玄度長出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秦星寒跟玉娘道:“我的推測對嗎?”
玉娘聞言,苦笑一聲道:“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張玄度聽了,不由一笑道:“師娘這個回答,已經是回答了,有時候我隻是裝傻,但不是真傻。”
說完一頓,接著道:“這裡應該是你們退居江湖後十多年的心血,我說我不要,並不是我有多清高,而是在我心裡,我隻是張玄度而已,以後肯定需要你們的幫助,但是不管我是不是那個人,我都不能剝奪你們的所有,哪怕是你們自己心甘情願的。
師父一直教導我說,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去乾,那樣最後的所得,才會真正去珍惜,唾手可得的,哪怕是金山銀山,也不過是崽賣爺田,最終一無所事,而且也無法服眾。”
玉娘聽完,不由跟秦星寒對望一樣,跟著深吸口氣道:“也罷,既然你有這個心,那我們也不強求,但你記住,不管你是誰,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是永遠站在你身後的人。”
張玄度聞言,鄭重一抱拳道:“我明白,而且剛才所說都隻是我的推測,做不得準的,該怎樣還是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