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壹 傷口裂了(1 / 2)

拓跋健撩開帳篷的簾子便跨了出去,他對黑山大營的情況並不熟悉,他經過馬棚,隨即扯住一個正在刷著馬的馬奴,問了拓跋燾的方位後,便邁腿過了去。

一路上隻看見遍地血漬還有雜亂的痕跡,待等靠近了軍場,遠遠就看見拓跋燾發怒從高台跳下踹人的一幕,他心中不解,這士兵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皇兄如此暴怒,皇兄從來沒有發過如此大的脾氣,如此失態,這次皇兄怕是怒到極點了。

他正要往前走去,卻被人攔了下來,來人看穿著應該是鳧鴨官,年紀不大,看樣子是個漢人,臉上帶著笑,看樣子很是和藹,大約是經常笑的緣故,臉頰有著笑紋,他行了禮之後道:“武威公主請您在帳篷內等候,現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您現在前去恐怕會被陛下遷怒。”

“……”拓跋健怔了怔,隨即又看了一眼軍場方向,心中頗是不滿意,但是他忍了下去,他扯了那個鳧鴨官袖子一下,頗為好奇得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皇兄怎麼會氣成這個樣子?”

“回稟殿下,是營嘯,這個新兵頗是膽小,竟然半夜驚叫出聲,引起炸營之後,皇上一直在那裡處理,都還沒休息呢。”

“嘖……”拓跋健瞥了一眼盛怒之中的拓跋燾,撇了撇嘴,隨後回了帳篷。

拓跋燾聽見拓跋健來了之後收斂了一下暴怒的氣息,瞥了一眼正在瑟瑟發抖的烏丸骽,冷哼一聲,交代了幾句之後將事情交給將軍們自行處理。

“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處置吧?不用寡人多說了吧?”拓跋燾的嘴還有說下去的趨勢。

花木蘭他們也站在右軍裡,但是已經站了幾個時辰,從晚上站到了現在早練的時辰了,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們的傷口又裂開了,血嘩嘩得流著,袁紇南的臉已經比那冬日裡的白雪還白了。

他們穿得衣服都是新換的白色中衣,大部分軍士也都穿著剛剛爬起來的中衣,但是並不是白色,所以花木蘭那一火格外顯眼。

“我的阿母!將軍!那個新人火一群人好像都在流血啊!”一個副將無意中瞥見新人火,想著那十個人白色衣服怎的變成了紅色?隨即一想嚇得叫了起來。

隨後幾個人翻了白眼倒下,嚇了隔壁軍士一跳,但是沒有軍令不得亂動,隻得看著九個人倒在一起。武威見狀,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皇兄的胳膊,拓跋燾倒吸一口冷氣。

拓跋燾見狀往右軍奔去,隻見幾個人狀況似乎真的不好,隨即招了軍醫將他們抬回去。他心裡也是著實愧疚,要不是自己講那麼多的話,幾個人身子也不會吃不消。

幾個將軍待等花木蘭拓跋燾離開,見拓跋燾也沒有下令如何處置,幾個將軍就這麼湊在一起商量了半天,隨即處置了烏丸骽,按照軍規,罪應處死,但是想到現如今用兵短缺,還是把他放了回去,說是讓他戴罪立功。

“陸泊秋。”拓跋燾被武威扶著,正在回帳篷的路上,隨即想到了什麼,隨即叫了身邊的陸泊秋一聲。

“屬下在。”

“你不是照顧過那幾個人麼,你再去照顧一下,順便你去查一下,他們殺敵具體人數,隨後彙報他們軍功給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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