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壹 爭端起(1 / 2)

花木蘭他們行了幾日,因為花木蘭帶的兵都是些貴公子,自己手下的兵見花木蘭要出征,經過許久的訓練,終究是硬要跟著花都尉出征,花木蘭無奈,隨即隻得帶上了全部的兵。

但是這些新兵還有貴公子可都是沒有受過苦的,在兵營裡訓練的那些,根本不能看,這才幾天已經哭爹喊娘了,也虧的花木蘭對於軍紀不怎麼嚴格,要是換做若乾小子的兩個哥哥,非把這些亂叫的小兔崽子按照軍紀扒一層皮再說。

“都尉,還需要多久?”尉遲墨玨瞧了一眼身後無精打采的眾人,皺了皺眉,他手下的貴公子,說得好聽,那是武功好,說的不好聽就是個花架子,根本受不得苦,即使武功再好也沒有什麼用,他隻得騎馬趕上大隊伍前麵的花木蘭。

“快了吧……根據鳧鴨官所報,其他幾路也已經行至大漠附近,我們等等他們,待等彙合再做打算。”花木蘭瞥了一眼尉遲墨玨,又瞥了一眼他身後的隊伍,歎了口氣,終究是新人,比不得自己受過苦的,看起來得加強訓練了。

她右手舉了起來,做了原地休整的手勢,隨即下了馬,在她做出命令之後,許多將士終究是撐不住摔了下去。

這幾天為了加快進度,無論白晝還是黑夜,隊伍一直在往沙漠前進著,休息的時間少得可憐,許多新兵撐不住了,一路上都靠意識強撐著不要打瞌睡。

貴公子則是更加受不起這苦了,從小身嬌體貴的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當兵是這麼苦,他們瞧著身邊跟自己年齡相仿,甚至還要小一些的士兵都扛著,一直在跟著大部隊在走,隨即也隻能咬牙跟上去,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名普通的北魏軍人而不是在朝堂上吆五喝六的紈絝子弟了。

花木蘭瞧著一群的貴公子全程沒有說過一句怨言,心中竟然有種欣慰的感覺。

因為是輕騎兵,帶的東西並不多,有些火,糧食和水已經不夠了,花木蘭皺了皺眉,見其他火的糧食和水也是吃緊得很,隻得將自己的包袱翻了出來,取了一些乾糧還有幾個水囊遞給了他們。

“謝謝花都尉。”

花木蘭轉身望向了眼前茫茫昏黃一片的沙漠,沙漠裡十月的風算是有些涼了,吹過來還夾帶著一些黃沙,她的脖子瑟縮了一下,隻覺得脖子有些涼。

去年,她還是個新兵,現如今卻已經成為了都尉,許多新兵都在說著他們這一火的傳奇,卻不知道,這些職位都是用戰友的鮮血換來的。

要是那雲賀樓謹能活到現在,想必他們也能和她一樣帶兵打仗了吧?

她望向了近處的沙峰,隻能瞧見幾隻蠍子從上麵快速劃過,劃過留痕,隻剩下一抹淺淺的痕跡,不久之後風一吹,都沒了,什麼痕跡都沒了,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她歎了口氣,隨即對一旁正在拿著毛筆在簿子上記載東西的鳧鴨官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鳧鴨官瞧了花木蘭一眼,隨即用舌尖舔了舔筆尖,收起了東西。

“花都尉,什麼事啊?”鳧鴨官見花木蘭表情嚴肅,隨即收了紙筆放在了隨身攜帶的箱子裡,他走上前,他隻瞧見花木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花木蘭在信封上摩挲許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隨即遞給了他:“待等吃食糧草沒了,你記得回黑山,把這封信交給若乾宥連,讓若乾他們送些糧草來,記得不要早送,也不要晚送,我們的命就靠你了。”

他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隨即小心翼翼將信封折好,放在了自己胸前。

他望了一眼這個年輕的都尉,卻是發現,這個都尉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悲傷,也許那是悲傷吧,他看不懂。

曾經腥風血雨沙場廝殺,沒有經曆過生死的人,永遠不懂鐵血的柔情。

沙漠的兀鷲在高空盤旋,在尋找著即將消逝的生命,擇人而噬,那隻兀鷲在空中不停盤旋著,突然就鎖定了目標,它見到了花木蘭一夥人坐在了地上,隨即也停了下來,停在那已經乾枯的枝頭,歪著脖子瞧著這些沙漠的不速之客,它的眼睛在瞧著這些人,也許在觀察這些人哪些人快死了。

花木蘭眯著眼睛瞧了過去,與那隻兀鷲對了眼,兀鷲突然受到了驚嚇一般騰空飛了起來:“梟梟……”隨即飛翔了遠方的沙漠。

此刻的可汗王庭

大檀今日胸口著實有些慌,他總覺得最近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他活了那麼多年,戰爭多次驗證了他的直覺,他的直覺一向是對的,而今天,他莫名開始胸悶氣短,這絕對不是好兆頭。

“父汗,你怎麼了?”林時七見父汗今日著實不舒服,隨即跪在了父汗身邊,幫他輕輕推拍著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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