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也是第一次覺得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看看火長手底下的兵,多麼積極,多麼上進,再看看自己手下的兵,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兵簡直就是一群廢物,就混吃等死,他的老臉都丟儘了。
尉遲空晨也是來湊熱鬨的,畢竟以她的性子是絕對坐不住的,宛若皮猴,所以她趁著花木蘭不注意,悄悄地混進了花木蘭所帶著那一群兵裡麵。
她想著那麼無聊的軍營生活,終於可以改改了,天知道她這幾天怎麼熬過來的,順便,她也為尉遲墨玨抹了一把辛酸淚。
這幾天跟在他們身後日夜訓練,挑時間來種個地,已經覺得苦得要死,這也就算了,主要是軍中貧苦,居然還吃素,她的嘴裡都快淡出鳥兒來。
她跟著花木蘭進了若乾所轄的軍區,她一抬頭環視了一周,便瞧見了她心心念念想要看見的獨孤。這件事情或許是這幾天來,她感到最高興的一件事情。
她很高興,一張小臉,可以笑出花來,嘴角揚起,隨後露出了一排白牙,頗有些傻氣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直覺,獨孤感受到了花木蘭方向有一束熾熱的視線盯在了他身上,順著方向一眼掃了一遍,在邊上發現了她,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就用手捂住了嘴,不一會他的肩膀開始聳動起來。
隨後竟然就靠在了那雨身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尉遲空晨她大約是不想引人注意,所以還是穿得男人的皮甲,頭上歪歪斜斜戴了個很大的頭盔,大約頭盔原主人的頭很大吧。她的皮甲也頗為不合身,很大,空空蕩蕩的,顯得空晨整個人的氣質有些猥瑣,配上她傻氣的笑容,讓人有些詞窮。
花木蘭自然也瞧見了獨孤的不尋常,她跟著獨孤的視線掃了一遍,她也發現了尉遲空晨。
她突然也有種想笑的衝動,尉遲空晨為了偽裝還故意縮頭縮腳,整個人在空蕩蕩的衣服襯托下,實在是太猥瑣了。
尉遲空晨自然也是反應到了,她狠狠瞪了想笑的花木蘭一眼,至於獨孤,她是不敢去瞪的。
“咳咳,火長,你擅長什麼?”若乾他們自然也是知道尉遲空晨這個人是個姑娘,所以他們也不想再追究,若乾隨即咳了咳,把話題扯到了正點上。
他問道:“火長,你擅長什麼,若有你擅長的,那麼就由我們來為他們做示範吧。反正我們這幾個帶兵的,也不能就看著他們比賽不出力不是?”
花木蘭聽聞心裡一驚,這不是說讓我手底下的人來聽課嗎?怎麼扯到我身上了?最後無奈地笑了起來,這若乾鬼精鬼精的,她原來是被擺了一道,可真是會將計就計呀。
“……”袁紇南瞥了一眼躍躍欲試想跟火長切磋的若乾,翻了個白眼,隨後靠在木樁上的背挺直了起來,站直起來道,“我陪你練。”
“我不要,我就要跟火長練。”若乾頗為傲嬌地彆過了頭。
“……我什麼也不會。”花木蘭在心裡思忖很久,隨後輕輕道。
花木蘭就這麼站在那裡許久,瞧著他們,他們也互相瞧著,麵麵相覷。
最終還是若乾瞧著花木蘭畏畏縮縮的樣子,不高興了,一把把她扯了過去,隨後叫囂起來:“火長,你怕什麼,你好歹也是個將軍,至少不比我們弱的,再這麼扭扭捏捏可不是你了啊!火長,我們來角抵吧!”
講完便開始動作,若乾很是興奮地解開了腰帶,準備脫掉上半身衣服了。角抵雙方脫掉上衣這是慣例,一,是為了尊重對手,表明自己沒有帶武器,二是可以沒有束縛去戰鬥。
花木蘭縱然是知道的,也被若乾這豪放的舉動嚇了一跳,她連忙退了幾步,眼神慌忙避開了若乾,隨便亂瞟著,她想拒絕角抵來著,就是一時之間忘了該怎麼說。
袁紇南瞧見若乾開始脫衣服,嚇得趕緊衝了上去,緊緊扯住了若乾的腰帶,隨後用力拉上去,將衣服也扯了回去,隨後用背部擋住了花木蘭的視線,瞪了一眼若乾,若是若乾脫了衣服,花木蘭也是要脫的。
“你乾什麼?!給我穿上!”袁紇南低聲吼了一句,隨後死死瞪了若乾一眼,手依然在幫他穿衣服。
“角抵啊,不脫衣服怎麼鬥?”若乾很是不解,為啥要角抵,突然他就竄出來了。
“不準脫!不冷啊!”
袁紇南一想到角抵,就會聯係到花木蘭被壓,被舉起,被摔,這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嘛!人家還是個姑娘!
“你乾什麼!快把老子勒死了!”他隻覺得袁紇南的手在用力,他的腰快被他勒斷了,他隻得吼出來,然後狠狠踢了袁紇南一腳,這袁紇南今天在發什麼神經他也是不懂了,今天大約是沒吃藥?
或許是女生都會有一種八卦或者聯想力的天賦,花木蘭眯起了眼睛,眉毛挑起,點了點頭,她似乎頓時明白了什麼,她又回想了一遍之前袁紇南的行為,這真是妥妥吃醋的行為啊!可惜她猜錯了袁紇南吃醋的對象。
花木蘭在感情方麵,可以稱為白癡級彆人物。
她隨即開始心裡不停念叨,軍中性取向輕微扭曲很正常,隻要他們接觸一下女孩子就行,名門閨秀是遠水治不了近渴了,單身久了,母豬都賽貂蟬!她得改天介紹隔壁火王二狗家的王二妞給他們認識認識。
尉遲空晨則是一臉興奮,她也顧不得偽裝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隻覺得,這軍中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還能有很多新鮮事可以讓她嘗嘗鮮。
那雨獨孤他們差點把下巴驚得掉下來,他們也是沒想到的,至少他們以前沒有意識到,隻不過經過這麼一出,幾個人心裡也開始打鼓了,是不是該讓他們兩個分開一段時間。
若乾推開了袁紇南,最終還瞪了一眼,隨後道:“不脫就不脫,你要勒死個人啊!”
隨後手扯了扯腰帶,隨後繼續道:“火長,我們角抵!”
花木蘭瞧了臉色頗為不好的袁紇南一眼,艱難地點了點頭,她心底默默念了一句罪過罪過,奪人所好不是她所願意的。
花木蘭最終還是被趕鴨子上架一般上了去,她被若乾一把扯到了場地中間,她在被扯過去同時,身後的那些兵,也跟著過了來。
若乾被袁紇南死死盯著,也是有些背後發冷,他覺得這袁紇南大約是要把自己給吃了,他隻得答應不脫衣服,穿衣服角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