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瞥了一眼身後,似乎是很是期待她身手的士兵們,苦笑了一聲,她還真不會角抵,小時候倒是跟著阿爺學習了很多招式什麼的,角抵這些男人間才會玩的東西,阿爺則是教給了阿弟,阿爺也不準她去學,自然現在是不會的。
她搓了搓手,她有些慌,她怕她會出醜。
她也很不喜歡這種男人拽著腰帶摔來摔去,還被摸被抱的遊戲,若非她是從小知道這些的,隻怕是能直接嚎出來一句:“登徒子!”
隻見若乾貓起了背,她也隻得跟著貓了起來。
角抵默認規則出圈就是輸,三點著地(兩腳加一手一膝著地)為失敗,三跤兩勝,沒有時間限製,總之無論如何不得出圈就是。
另外比賽雙方上身赤裸,下身光腿赤足(也有足下穿靴鞋者),僅在腰胯間束一短褲,比賽中間不許抓住裩兒和拽起袴兒,但可以拽直拳,使腳剪,拳打腳踢都行,當然,這在穿衣方麵現在很不符合現實。
兩個人突然就貼了麵,引得尉遲空晨很是興奮,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興奮望著,連獨孤也不看了,她覺得這次比賽應當會很精彩的。
若乾猛地將手伸了過去,兩隻手臂壓上了花木蘭肩膀,隨後往下了去,一隻手已經準備搬起花木蘭的腿,隨後一施力,將花木蘭壓下去。
袁紇南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若乾那兩隻手,他碧綠的兩隻眼睛,宛若能燒起來,他緩緩磨著牙,他在心中盤算著今晚吃烤豬蹄還是剁碎了喂狗。
花木蘭卻是知道了若乾的這個想法,她的身子遠比行動快,整個人貼了上去,一條手臂順著若乾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劃了過去,自若乾手臂下穿過,隨後掖住腋下,隨後另一隻手抓住了若乾的褲腰帶,隨後一用力。
隻聽得一聲慘叫,若乾整個人被摔在了地上,餘力還挺大,整個人被摔下去的時候還反彈了一下。
花木蘭瞧了自己手心一眼,她頗為不信自己就這麼把他摔了下去,她瞧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若乾,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大約是從來沒被摔過,若乾一直哼哼唧唧的,瞧見了花木蘭來扶自己的手,彆過了頭,頗為傲氣地哼了一聲,似乎是很不高興。
“若乾,你怎麼啦?”花木蘭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若乾生氣了,隻不過她還是不清楚若乾生氣的原因,她還真就不會角抵,還不知道怎的就把他給撂倒了。
“哼,火長,你騙人!你說過你不會的!”若乾撐了起來,坐在地上開始耍賴起來,他指著花木蘭,頗有些生悶氣的意味。
花木蘭撓了撓頭,笑得憨厚:“三局兩勝可好?”
眾人也睜大了眼睛看看之後誰輸誰贏,隻瞧著花木蘭將若乾各種碾壓,各種摔……
頓時整個場上隻聽見若乾的慘嚎……
若乾手底下的兵立馬望天,他們什麼都沒看見,他們沒有看見自己的都尉被人家摔在地上一次又一次,他們憋笑憋得著實辛苦,臉都紅了。
若乾在被火長摔了三次之後,徹底開始懷疑人生。這廝不是說不會角抵嗎?這比他還厲害啊!騙人!火長騙人!
花木蘭著實覺得若乾力氣比她小得多,將若乾壓下去,大約是因為自己力氣比較大的原因罷。
至於為什麼會力氣大,總歸是因為經常鍛煉的原因,為了體質不比男人弱,花木蘭做了很多功課,但這貴公子可是嬌氣得很,吃不得苦,連下地插秧也不曾乾過,也幸得他從小練武,戰場上也能應付一番。
袁紇南瞧著整個人抖了抖,整個人背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花木蘭是個姑娘啊,怎的力氣如此大?這日後還能不能找到願意娶她的男子?這日後可怎麼辦?
他隨即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後,哀歎一聲,若是無人接受她,他也是可以勉為其難接受的。
花木蘭和若乾的角抵似乎讓士兵們受益良多,一群人就這麼原地練了起來。
一時之間,隻聽得慘嚎聲聲,隔壁的軍區士兵也過了來,瞧著熱鬨,看見這裡人著實多,興致也來了,各個都開始圍觀叫好起來。
獨孤文殷繼續坐在馬紮上吃著東西,他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手底下的士兵們角抵,叱羅衲挪了過來,他瞧著獨孤手裡的零食似乎很好吃的樣子,隨即就一把搶了過來塞在了自己嘴裡。
獨孤隻覺得手上一空,手裡的東西就被身後的人搶了去,他瞧了叱羅衲一眼,歎了口氣,最後也不想追究。
那雨整個人也坐在馬紮上,他就在獨孤旁邊,自然瞧著分明,他側眼瞥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叱羅衲,眼中貌似是嫌棄的味道,他第一次見識了叱羅衲的厚臉皮。
獨孤那裡有馬紮,也有坐墊,隨即獨孤那裡則是全火的聚集地,八個人就這麼坐著靠在了一起,這也是最近他們難得的一次合體了,他們也不會想到這也是最後一次。
獨孤懷裡還有著一盤肉乾,隨即幾個人都搶了起來,搶得獨孤隻剩下一個空盤子。
花木蘭忙著安慰心靈受傷的若乾,在一旁忙得很,瞧著若乾死活不買賬,也頗為著急。
其他幾個則是說著剛剛若乾和花木蘭的角抵。
吐穀渾一開始總覺得若乾會贏來著,畢竟若乾比花木蘭生得結實,也高大些,但是最後竟然是花木蘭贏了,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火長的力氣占優勢,若乾下盤又不穩,這肯定是火長勝出了。”那雨也不再瞧一旁笑得高興的叱羅衲,隨後摸著下巴開始分析起來。
聽見這個之後,石蘭也突然笑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腿,指著若乾,笑得“花枝亂顫”:“對,若乾這小子下盤頗不穩,上次我們兩個練武,他有本事摔跤!”
“哈哈哈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