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貳 觸動(1 / 2)

今日。

花木蘭幾個人原本是想去瞧瞧麾下的兵比賽的,因為他們就沒有參加過新軍大比,所以也就著實好奇得很,他們瞧著他們訓練,有種也想跟他們一樣去參加比賽的衝動,隻可惜他們不是新兵了。

在新軍大比早上,他們本想去跟著瞧瞧,順便幫手下的兵打打氣的,卻是突然被鳧鴨官叫了過去,今日是三軍大比的初賽,他們卻是沒有辦法親眼瞧一瞧自己手底下的兵如何對戰的,他們幾個有些無奈,但是上頭的話,得聽啊。

將他們提過去的人,自然是姚鴻飛,因為今天會有許多人來,也是難得的一次集中會議,所以他早早就將軍帳裡裡外外給打掃了一遍,因為軍帳有些小,他將一些多餘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想著開會開完再撿回來。

姚鴻飛接到了白鷺官送來的軍令,上頭道,準備攻夏,需要提前做好準備,那麼想必是讓每個軍做好準備吧。

他將右軍幾個將軍還有都尉叫了過來,他準備從右軍挑幾個精英,那麼中軍,右軍還有左軍人數一加,應當是滿了。

若乾宥連也跟著花木蘭進了去,跽坐在了姚鴻飛帳篷裡,也幸得他有了軍銜,也可進軍帳議事了,隻不過位置有些偏罷了,不過這也算是十分難得了,畢竟他的年紀可是比花木蘭還小幾歲,大約是這裡年紀最小的,能坐到都尉這個位置,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他聽了姚鴻飛的幾句話,隨後腦子裡便開始推演了起來,他是個軍事天才,也頗有謀略,現如今這形式他倒是看得比誰都清楚。

他將所有鄰國都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隨後鎖定了乞伏熾磐。

西秦這幾年對大魏友好相待,應該是他們也是想要進攻胡夏的,最遲則待等來年,一定會有動作,西秦國主乞伏熾磐可是個精明人,自然知道哪種選擇對自己有利。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乞伏熾磐可比誰都清楚,他既然能做到君主是這個位置,自然是不弱的。

花木蘭坐在了姚鴻飛左手第四個坐墊上,她其實也猜到了讓他們過來所為何事,她本來想發表幾句自己的看法,但是她瞧著旁邊的人都沒有開腔,她也就閉嘴,眼觀鼻鼻觀心,倒也樂得自在。

姚鴻飛瞧著人都齊了,隨即開啟了碎碎念模式,他將在座的人都給說了一遍,優缺點都給一一列了出來,他目的其實隻是想讓自己手下的能把缺點改改。

輪到了若乾的時候,他充分誇讚了若乾的軍事才能,這引得若乾對這老頭子的好感又加了一層。

花木蘭瞥了身後一眼,她瞧見了臉上可以笑出一朵花兒來的若乾,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若乾果真還是個孩子。

隨後姚老將軍便開始坑人了,就是挖了坑把你推下去,然後埋上,主要是你還被誇得高高興興的。

花木蘭想了一會兒鬆了口氣,大約這次掩護可能他們的了,這次前鋒很有可能由中軍負責,畢竟中軍無論裝備還是兵力比右軍可是強出不少。

姚鴻飛他是姚皇後的侄子?,自小就受到良好教育了,也算是瞧著新一代大魏人才崛起的人。

姚鴻飛至少也是個年近六十的老油條了,他老了,所以到他手上的事情也少了,他也就閒了下來,最近他可是閒到去各個軍區串門去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跟後生好好聊聊天,他自然是很喜歡給後輩挖坑跳的。

他瞥了一眼笑得格外燦爛的若乾宥連,也跟著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頗有一種老奸巨猾的派頭,在花木蘭這個明事理的人看來,宛若一隻想偷吃老母雞的老狐狸,賊得很:“若乾宥連啊?”

若乾似乎預感到了某隻老狐狸的不好想法,渾身抖了一抖,猛地看向了姚鴻飛:“啊?姚將軍?怎麼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這一次?”姚鴻飛對他挑了挑眉,還有半句話似乎是故意吊著他,他整張臉宛若一朵盛開的菊花,燦爛至極。

“!”若乾小子聽了很是驚喜,他以為自己能跟著火長上戰場了,這兩年,他可是被憋得難受得很,經常纏著獨孤給他開漢字小灶來著,現在終於可以上戰場了,頓時興奮起來,他猛地高聲道,“我願意!”

花木蘭總覺得若乾會被騙。

果不其然,姚鴻飛陰險一笑,高興地一拍案,啪的一聲,書案上的案牘震了震,案上麵東西倒是沒有震掉,卻將若乾給敲蒙了:“好!那你就在黑山做後援罷!”

“!!”若乾一下子有些懵逼,睜大了眼睛,隨後看了看身邊的獨孤那雨,瞧見他們在憋笑,隨後就確定了自己沒有聽錯了,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頗有些不服氣,他還有些委屈,“我……”

花木蘭差些笑了出來,這姚將軍不愧是多吃了幾年飯的老狐狸,這挖坑的功夫比若乾還要精深些,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她瞥了一眼身後,嘟著嘴,嘴唇都快頂到自己鼻子的若乾,歎了口氣,眨了眨眼睛,心裡對他默默點了蠟。

若乾小子總不能違令,所以隻得一臉苦相地接了令。

姚鴻飛掃了一眼,隨後又盯上了獨孤,他依舊笑眯眯地,宛若沒心沒肺:“獨孤啊?你看?”

“獨孤文殷權聽將軍安排。”獨孤顯得聰明很多,他不知道姚鴻飛到底是想讓他留還是走,隨後卻是靈機一動:“單憑君處置。”這種方法了。

“好,你就跟著大部隊吧?畢竟大部隊右軍也是要有人才的……”到了最後,整個右軍的領隊都被姚鴻飛他給摸了一遍性格,他也已經完全料到獨孤文殷的答案,他也有了應對答案。

姚鴻飛心裡瞧著這個,又放開他繼續觀察,一個火頭至少觀察四五次。

他隨後又把花木蘭,叱羅衲通通給問了一遍。

其實到了一半的時候,姚鴻飛參戰人選基本上已經選完了。

最終老將軍挑的,則是袁紇南,花木蘭還有獨孤參加這次胡夏之戰。

這次將士會議並沒有多久,也就一個時辰左右,花木蘭心中盤算了一番,她還是可以去瞧瞧麾下士兵們的比賽的,她很高興,她興衝衝轉了頭,卻猛然對上了若乾的大黑臉。

“火長!不公平!憑什麼你們都能去!”若乾惡狠狠地瞪著花木蘭,隨後委屈地嘟起了嘴,隨後嘴一撇就要哭起來。

那雨見狀一個巴掌拍了過去,猛地拍在了若乾小子的後腦袋瓜子上,打的他不設防,“啊”地一聲往花木蘭那裡撲了過去。

花木蘭瞧著若乾麵目猙獰地撲了過來,隨後就被嚇得瞪大了眼睛,頭往後縮了起來,被他給嚇出了雙下巴,連忙後退了幾步。

若乾撲出了幾步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隨後狠狠瞪了一眼在他身後裝作若無其事的那雨:“那雨!我入你阿母!”

“誒誒誒,你可是個男人啊,剛剛要哭鼻子的是誰?”那雨舉起了右手,食指指著若乾,順著手腕不停上下抖動著手,“我隻是一時失手,用力太猛……”

“哼!”若乾哼了一聲就要衝上去。

那雨也想著逗逗他,不退反進。

石蘭瞧著兩個人又要掐起來,隨後隻能衝出來做和事佬,他頗有些無奈,這兩個人皮起來就像是孩子,他隻能跟勸孩子一樣勸他們兩個:“兩位大哥,咱們還去不去看比賽了?彆吵吵了,傷了和氣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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