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攻打北燕,成了北魏輝煌戰績上的一筆。
最終,魏平東將軍賀多羅攻帶方(今遼寧義縣北),撫軍大將軍永昌王拓跋健攻建德(今遼寧建昌西北),驃騎大將軍樂平王拓跋丕攻冀陽(今遼寧淩源境),皆拔之。
九月,魏太武帝引兵西還,徙營丘、成周、遼東、樂浪、帶方、玄菟六郡民眾三萬家於幽州。
最終,北燕滅亡,北燕君主被高麗國所殺害。
拓跋燾已經準備從幽州回來了,而這時候的柔然戰役才剛剛開始。
袁紇南是雜號將軍,一切隻能聽上頭指派,花木蘭升為驃騎將軍,脫離了黑山左右等軍營的區分,她辦公地方便是平城,而袁紇南還隻是右軍將軍,基本上就是掩護等等的行動,也幸虧他官品是三品,雖然是雜號,彆人也奈他不得。
他沒事乾的時候經常寫信,一封一封,寫完並不寄出去,而是繼續寫,寫完便放起來,讓某些人覺得很奇怪。
有人問他,你這寫給誰的?
他經常笑,笑容絕代:“我媳婦。”
花木蘭雖然是驃騎將軍,但是似乎是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一般,所有的事情都並不交給她,對於她這種做事情做到成了一種習慣的人來說,這是明升暗貶。
她怒氣衝衝去找了拓跋燾。
拓跋燾抬頭盯著她看了許久,讓她總覺得今天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一樣,身上的怒氣也沒了一半,她上上下下看了自己幾眼,她覺得拓跋燾大約是有病。
“你身子不好,我想讓你好好休息。”拓跋燾突然笑了笑,他笑容有些勉強,他看著花木蘭便發起了呆。
“請陛下收回成命,既然臣乃驃騎將軍,那麼就得做起這個職位的責任,怎能什麼都不做呢?”花木蘭的話語很淡,她對拓跋燾沒有什麼情緒,完全就是不想看見他,畢竟先前是她首先提出不滿的,隨後二人關係便開始惡化了起來。
“木蘭,你知道嗎?寡人封你為驃騎將軍之前,曾經派人去過一次懷朔。”拓跋燾放下了筆,他坐得筆直,眼睛直直望向了花木蘭的眼睛,他想從那琥珀色眸子裡發現什麼。
花木蘭聽著心中便一咯噔。
拓跋燾派人去她家鄉做什麼?要麼是因為並不信任自己,而派人去故鄉查她身份,要麼是因為要勝任高官去她故鄉去了解她的為人處世的。
“派去的人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消息,讓寡人很是吃驚。”拓跋燾笑了起來,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沒有任何笑意,“你說,當朝將軍乃是一女兒家,鄰國之人會如何看待寡人?”
“請陛下恕罪!”花木蘭猛地跪了下去,她知道有一天她的身份會被揭穿,但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快,而陛下發現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問責,是不是也有存心包庇的私心?
“恕罪?”拓跋燾笑了起來,有些嘲諷的意思,“要是你真的知道自己身份是種麻煩,就彆爭著去外頭招搖了,總有一天,你的身份會被天下人皆知,而那時候,寡人怕是保不住你。”
花木蘭永遠都不知道拓跋燾為她做了什麼事情,拓跋燾或許永遠也不會告訴她。
若是朝中需要冊封大官,大部分都是需要去這位官員家鄉打聽這位官員為人處世的,若是風評不好,那麼便不會冊封,大部分這種行為,都是暗中進行,官員本人並不知情。
被拓跋燾親自派去的斥候去了懷朔,他問了好幾個人,卻都得到了一個答案:“你問花木蘭啊?哦,那是花家的丫頭,他爹曾經可是百夫長還是千夫長呢……”
斥候被嚇了一跳,他認為是不是人問錯了,結果問了好多人,都說花木蘭是個姑娘,甚至連她家多少人,哪些人都一一列了出來。
他覺得此事絕對是大事,連忙連夜趕回平城。
拓跋燾知道花木蘭身份的時候,嚇了一跳,連手中的筆都嚇得掉到了地上。
拓跋燾猛地站了起來,他的整個身軀的影子就這麼宛若蓋在了這位斥候身上,顯得這個斥候格外形單影隻:“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花將軍……是女兒身……”斥候有些害怕,他覺得頭頂上拓跋燾的目光陰冷到可怕。
“好……”拓跋燾閉起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他喊道,“陳四接旨——”
他手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而那陳四正準備聽旨匍匐在地。
這位可憐的斥候再也沒有從拓跋燾的書房出去。
拓跋燾殺了人之後整個人跌坐了下去,他笑了起來,宛若瘋魔,他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原來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花將軍是個女人。
“啊哈哈哈……”他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朝著黑山方向舉起了右手仿佛是要撫摸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來人,把屍體抬出去吧,彆讓彆人看見。”拓跋燾坐了回去,那一張臉沒了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似乎剛剛殺了人的人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