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捌 我想回家(1 / 2)

城樓之下,花木蘭字字鏗鏘,那挺拔的身影就這麼定在下頭,她坐在黑馬之上,抬頭望著上頭,雖然瞧不見沮渠牧犍的身影,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

她再次請求開門。

下頭這位將軍的聲音每隔一會兒就會響起,讓沮渠牧犍有些害怕,他的毅力太可怕。

“將軍,要不要強攻?”素和雋是一直鎮守北涼邊界的,當年是他帶領花木蘭攻夏,而如今是花木蘭帶他攻北涼,不禁讓他感歎世事的變化。

而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叱羅衲和石蘭都跟著素和雋,並沒有什麼事情,大概是因為北涼造反,事情太多,沒有寄信。

他們遙遙看著火長領兵的身影,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他們和素和雋和火長彙合之時,火長已經開始念十二罪書,他們也隻能按捺住心中喜悅的衝動。

“不,我就要這麼站在這裡,讓他主動攻擊,第一個出手的,總是會輸的。”花木蘭說的話有些高深,許多人都沒有聽懂,素和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花木蘭是什麼人?”沮渠牧犍實在是受不了下頭花木蘭重複的話,他轉頭問了左丞相姚定國,姚定國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

雖然此人在北涼名不見經傳,但是他也不敢隨意對付,畢竟那可是驃騎將軍,他轉向了弟弟,他的弟弟是征南大將軍沮渠董,他身邊暫時也就這麼一個厲害一點的武將:“弟弟,你看,要不你帶著一萬人下去跟他打?”

沮渠董盯著他的哥哥很久,最終歎了口氣,他知道哥哥是不會下去的,畢竟他的姘頭可是差些毒殺公主,說到底就是他的錯,他不敢下去。沮渠董他並不想打,他們武將都並不想打,因為這是恥辱,為了一個女人,或許會賠上一個國,這種行為就是傻逼。

最終,沮渠董還是帶著兵下了城樓,城南出城應戰北魏軍。

他瞧見了對麵的花木蘭,不算年輕,但是嘴皮上沒有毛,看著有些怪異的感覺,一般鮮卑男子三十多歲就開始蓄胡了,嘴上沒毛的人,有些罕見。

“征南大將軍沮渠董見過驃騎將軍。”沮渠董行了禮。

花木蘭看出來了對麵的這些將領並不願意打仗,但是依舊做了樣子。

北涼軍就草草地對抗了幾下,總不能讓上頭陛下瞧見自己放水,隻得裝作對麵很強自己不能反抗的樣子,北涼戰敗而退。

沮渠牧犍質問弟弟為什麼沒有打過對麵,沮渠董終於抬了頭,他盯著他很久,冷冷哼了一聲,隨後徑直下了城樓。

一旁站立很久的沮渠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看見了許多的北涼士兵並不想打了,他也覺得堂兄是個傻子,還想著僥幸之事,北魏一統北方本就是大勢所趨,他還作死,武威公主比李氏好看,他還偷情,偷情就偷情唄,還讓女人給公主下毒,下毒之後還不把人交出去,讓我們來對抗魏軍的怒火?這是什麼東西!?

想著便實在忍不住了,他帶著幾個人便越城出來投降,把城內的情況全都告知魏軍,他實在是氣急了,罵了許久沮渠牧犍。

花木蘭的耐心很可怕,那沮渠牧犍他一天不出來認錯,她就一天住在城樓下,帶著幾萬的兵就這麼吃住在北涼城下,她就這麼日日看著他們,要知道,這種被人日日死死盯著的行為會讓人瘋掉的。

她時間很多,不怕耽誤這一會兒。

她作為前鋒,駐紮在城外,拓跋燾親征,自然也是來了,隻不過這幾日拓跋燾身子不好,隻得在帳篷裡待著,因為顧及拓跋燾的安全,陛下隻得駐紮得遠一些。

“火長!我們好想你!”叱羅衲和石蘭終於見到了花木蘭,他們踟躕良久,還是進了花木蘭的軍帳。

他們跟花木蘭曾經一個火,但是他們沒有嫉妒過現如今被封為將軍的那幾個,他們的官職都是靠自己的血和傷換來的,先鋒是送命的行當,他們寧願窩在邊關,做個瀟灑閒人。

他們見到花木蘭的瞬間都怔了怔,火長變了很多,完全見不到那時候的影子了,更彆說她瘸了一條腿。

花木蘭倒是自在得很,瞧見他們的時候驚喜得很,立馬擺了兩個坐墊:“呀,來啦?坐坐坐……”

他們兩個本就寡言少語,坐在多年未見的火長身邊更加說不出話來了,他們覺得,和她之間似乎是有了什麼隔閡一般,怎麼也融合不了,大約是花木蘭的官階吧,雖然說並不嫉妒,但還是會有不舒服的地方。

“怎麼了?”花木蘭有些哭笑不得,“莫不是因為多年未見生分了?”

“沒有沒有……”石蘭聽見這句話之後心裡一驚,狂搖頭。

叱羅衲沒有說彆的,他倒是直奔主題:“火長,你現打算如何?”

花木蘭的左腿並不能彎曲,所以坐下去的時候得斜著身子撐著右邊先坐下去,然後緩緩將左腿收回來,瞧著實在是痛苦極了,但是她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她的回答中氣十足:“前不久不是柔然派兵到善無侵犯騷擾嗎,這北涼君主就僥幸希望陛下率軍返回,所以就死活不出來,不過我並不擔心,畢竟袁紇南還有乙旃丹將軍都在,柔然局勢可控,隻要他們按住柔然,我就能掌控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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