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舞影有預感,自己要是錯過了肯定會被這個姑娘念叨一輩子。
雖然她也不確定原主的一輩子有多長。
思來想去,她將主意打到了江淺書身上,可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就被她打消了。
小混蛋是世界氣運之子,要是再打發出去擾亂了世界線,她本尊的殼子怕是也要因為違背契約而受到傷害。雖然有想過搞事情,但也不過是想想而已,她從一開始就沒真的想做什麼。
如此一來,取得三件寶物之事隻能她親自去做了。
裴舞影歎了一口氣,著手開始收拾起行李來,至於接下來怎麼走,還得容她想想。
不過這一想,便拖到了新年。
新年前夕,羽十一樓外張燈結彩,不少富家小姐攜親友來此挑選首飾,堂中的姐妹們都忙不過來,於是就拉著無所事事的裴舞影師徒兩人來幫忙。
一群人從天光忙至黃昏,直到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後,裴舞影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直呼要命。
“這就累了。”青簪搖曳著身姿側倚在她身邊的悠閒地說道,“本姑娘可是十年如一日在店裡操持。”
裴舞影聽見她的話勉強一笑道:“本堂主對買賣一竅不通,此事非你不可。”
“彆想了。”青簪以繡帕遮住紅唇說道,“成親後本姑娘可不會再來羽十一拋頭露麵。”
裴舞影聽見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後淡笑著說道:“雖說你是自由之身,但怎麼還未成親就要翻臉無情了?”
青簪伸出纖纖玉指在她麵上一蹭,刮去了一層薄汗,她擦了擦手後道:“阿郎想要北上去做買賣,我得跟著。”
聽她說起自己的未來夫婿,裴舞影收斂了笑意,輕聲道:“年後帶來看看吧。”
青簪一愣,又聽見她說:
“若是可靠之人,那便隨你去。若此人心思不純,就怪不得本堂主下手不留情。”
青簪聽完笑了,眉目彎彎的樣子竟然多了幾分柔情,她含笑著點頭,應下了裴舞影的話。
兩人還在一層閒聊,這是一個小丫頭從二層探出腦袋,衝著兩人喊道:“裴姐姐!青姐姐!你們還在那裡作甚?就差你們啦!”
小丫頭清脆的聲音傳到兩人耳中,裴舞影與青簪相視一笑後雙雙起身朝著二層走去。
到了二層,小丫頭卻帶著堂中一眾娃娃們攔住了她們的去路,而後兩人驚詫地神色中伸出手。
“壓歲錢。”
幾十雙眼睛眼巴巴地望著兩人,大有不給就不讓路的姿態。
這群小屁孩!五年來第一次被討要壓歲錢的裴舞影哭笑不得看著青簪,後者倒是不慌不忙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紅色錦囊,一人發了一個。
娃娃們得了壓歲錢後便立刻作鳥獸散,唯獨方才的小丫頭還停留在原地,對著裴舞影再一次伸出了手:“裴姐姐,你可彆想蒙混過關。”
這...
裴舞影摸遍了身上也沒有找到能給的出手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隻玉色的手越過她眼前,將一對藏青色流蘇耳墜放在了小丫頭的手上。
“這是師尊為你準備的。”
清冽的聲音傳來,裴舞影愣怔抬頭,發現江淺書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
得到了耳墜的小丫頭眼中一亮,甜甜地對江淺書道謝後又看向裴舞影,留下一句“算裴姐姐過關啦”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小混....你怎知這小丫頭會要壓歲錢?”裴舞影看著身邊人問道。
“小姑娘想要壓歲錢一事人儘皆知。”江淺書輕聲說道,“師尊近來似乎對堂中事物並不上心,可是有事瞞著我們?”
這混蛋的感覺真敏銳!裴舞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確實有事要宣布。”
江淺書狐疑的目光看了過來,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
裴舞影隻覺得這個小徒弟自從西北回來後便有些不對勁,具體如何卻又說不上來。
正在煩躁間,她不經意的一瞥,卻發現江淺書今天穿了一件黑紅相間的外袍,平日裡束發的緞帶也變成了青墨色,看上去多了幾分淩厲,卻十分合她的胃口。
見她在打量自己身上的衣物,江淺書麵色一紅,隨即彆過臉去說道:“這是青簪為我選的。”
她就知道!這小白眼狼不可能有這般好眼光!
自覺扳回一城的裴舞影笑了笑,說了一句“還不錯”就要走。
隻是她剛走兩步,她的手就被江淺書拉住了。
“師尊,新年了,徒兒也想要禮物。”
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帶著幾分繾綣,勾得她心裡癢癢的。
隻是.....
你說你一個及冠男兒,好意思麼!!!!!
作者有話要說:講真,這個書名可能還會比較適合黑無常...日常為他點蠟燭。
其實想問一個事情...大家催更是想群內催更還是怎麼?
雖然查可有很努力地在雙開了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