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儘快拿下這家航運公司。
去找警備司令部或者駐軍那邊的其他人出麵,光兩方扯皮都不知道要扯多久。
隻有複興社有這個能力,能同時壓住這兩個部門。
而且必須是現在,用不了多久,戴利的飛機就要撞到山上了。
複興社會被改組,話語權就大不如前了。
必須快刀斬亂麻,以最快的速度把航運公司搞到手。
‘龍鳳號’作為一艘航空母艦,其實資質不怎麼樣,畢竟是小日子用潛水母艦改裝而來。
用來裝修成賭船,沒有什麼問題,但劉閃並不滿足於此。
他記憶中,有一艘大名鼎鼎的美利堅航空母艦,也遭遇了同樣尷尬的境地。
在港口停泊了很久,等待被拆解的命運。
‘企業號’
拿下‘龍鳳號’改成賭船隻是取信於美利堅海軍的一塊敲門磚。
從甲午海戰開始一直到後來的銀河號事件,在海上受了多少窩囊氣。
現在有這麼一個不算渺茫的希望,能把‘企業號’弄到手。
這誰TM忍得住!
承擔一點風險是值得的。
也許吳敬中會懷疑他留有後手,不敢輕舉妄動。
也許吳敬中會認為這是佩姬的意思。
畢竟以劉閃的地位和背景,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更沒道理敢在他麵前撒野。
投鼠忌器,隻要吳敬中肯上他劉閃的賊船,一切好說。
他有這個信心,自己能帶給吳敬中的利益,足以讓他不舍得把自己滅口。
場麵安靜得可怕,吳敬中笑眯眯地盯著劉閃的袖扣,材質跟佩姬的項鏈相同。
他調查過劉閃。
劉閃半個月前忽然成為美利堅海軍炙手可熱的通訊中尉的翻譯官。
而且對卡特中尉很重要,劉閃失蹤以後,她簡直快把大津翻了個遍。
劉閃還跟看守水兵倉儲一號碼頭的排長,忽然熟絡了起來。
一起去九十四軍見了許團長。
後來水兵倉儲的倉庫莫名起火,吳敬中有懷疑過是不是美利堅人做了什麼手腳。
但是穆連城那個老家夥不肯說…也不知道還憋著什麼後招呢。
這番話,又句句戳到了他的痛點上。
吳敬中不相信他們隻是單純為了航運公司來的。
想讓他去美利堅當議員?這對他們來說能有什麼好處?
一定有彆的原因,隻是自己因為缺少某個環節的情報而推測不出來。
佩姬舉起紅酒杯,借著喝酒的動作,悄咪咪地瞥了劉閃一眼。
即便沒有人幫忙翻譯,佩姬也能明確地感受到,氣氛在劉閃說了什麼後,變得十分微妙。
吳敬中看著劉閃,沒有人說話。
他的麵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神冰冷。
在吳敬中的凝視下,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劉閃感覺背後發涼,他輕輕地呼吸,定了定神,保持語調的平穩。
該說的都說完了。
他決定給吳敬中分析一下經濟形勢,緩解一下現在緊張的氣氛。
“吳站長,要不是認識了卡特中尉,我是不打算做生意的。工廠倒閉,商店破產,政府的赤字很高,法幣已經超發了。”
劉閃故作輕鬆。
“一旦開戰,中央銀行的印鈔機還不得燒冒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