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臨星隻好寫作業去。
何月重新存了手機號,飯也不吃了,坐在沙發上望著並未打開的電視,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付臨星寫完作業,她才如夢初醒地把飯菜拿到廚房倒掉,然後默默洗碗。
聽著廚房的水聲,那個問題又從付臨星腦中冒了出來:
她見過那幅畫嗎?雖然嘴上一直說與第三者無關,但她和老付的離婚,會不會正是因為那個魔法少女呢?
自從這兩人分居之後,付臨星不止一次想問何月這個問題。
可是他還要跟何月住一起,被她掌握著生殺大權,他真不敢開這個口。
要是周末跟老付打遊戲時鼓起勇氣問一嘴就好了,畢竟這也算是男人之間的談話嘛,話題是敏感了些卻也不至於要人命……
眼看這冷靜期一天天過去,幾乎一點突破都沒有,再不做點什麼就來不及了。
可要是那個隻有裡番沒有表番的魔法少女和畫上的真是同一人,付臨星又不確定這段婚姻到底還需不需要拯救了……
……
……
周二下午,付蘭依舊心神不寧。
他能確定至少在何月搬完家之後,畫還是夾在書裡的。後來過了幾天她回來過一趟,取了些零零散散的東西,是那時候拿走的嗎?
如果是她拿走了畫,那她會不會離婚之前就知道它的存在。
付蘭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以何月的性格,若是先發現了畫,肯定要在提出離婚前親口問明白的。
要是簽了離婚協議之後才發現的,她大概直接就氣到懶得問了……
如果是這樣,壓力就來到了他這邊。他真不知道怎麼拉下臉去解釋,才能讓何月不抱著天大的誤會度過餘生。
就算說清楚了,在這種糟糕的時機才做解釋也是場災難,他本想把這些秘密帶進墳墓的。
可惡,要是自己像黑珊瑚那麼有錢,直接在外麵買套房子把這些東西偷偷存起來多好……
除了何月,付臨星也回來過兩次,會是那小子嗎?
付蘭一陣頭皮發麻,他不想對兒子撒謊,但告訴他真相會不會扭曲他的三觀?這家夥才剛上初二啊。
不過很難說,想想你自己上初二時在乾什麼?
付蘭歎了口氣。被這兩人發現其實已經算是不那麼惡劣的情況,要是被外人偷了那幅畫才更可怕。無論哪種動機,特意潛入他家偷那幅畫都意味著他已陷入危險。
而且更讓他沮喪的是,他什麼時候退化到連自家被盜都發現不了了……
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接起手機,便聽領導怒氣衝衝地叫他趕快去一樓報告廳。
“昨天就跟你說要重視要重視,怎麼還是出了問題?”領導見他下來,背著手斥責道,“投影連不上了,快去弄好!”
負責策展的王主任對領導安撫道:“領導稍安勿躁,小問題而已,上午搞講座的人亂調了哪裡也說不定。”
又狐假虎威地板起臉,一甩下巴:“付工,還不快去解決一下。”
付蘭的注意力,卻從走出電梯開始就一直沒在他們身上。他看向不遠處的閱讀角,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正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