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迎頭痛擊,一場大勝!(1 / 2)

大宋神探誌 興霸天 7569 字 3個月前

“公子,房子租了,離衙門不遠……”

“公子,帖子遞了,狄直院家在錦繡巷中……”

“公子,你入城後就沒有歇息過,喝口茶吧!”

“無妨!我不累!”

公孫策抬起頭來,雙目熠熠生輝,確實沒有疲憊之色,但也接過熱茶喝了起來,喃喃低語著:“衙門可用之人不多啊!”

他此前的一席話語,痛陳利害關係,將刑房眾人說得麵如土色,再接著激勵殺敵,倒是出現了幾個零零散散附和的聲音,可大多數人依舊是恐懼大於激憤,這樣的心態是無法麵對賊人的,前期動員再好,真正短兵相接時,必定是一觸即潰。

公孫策可以理解,無憂洞自太宗朝起,就有賊人在其中盤踞,禍害京師百姓,好不容易朝廷下大力氣清剿,結果一場慘敗,可以說士氣都給敗沒了,這要不是京師汴梁,天底下最繁華的地方,恐怕都有富戶連夜搬走。

此消彼長之下,賊人的氣焰有多麼囂張,就完全可以想象了。

因此公孫策能夠肯定,無憂洞的賊子絕對會出來,哪怕裡麵的賊首清醒,知道自己鬥不過官府,但終究壓不住手下。

贏了還縮在老鼠洞裡,那不是白贏了麼?

現在的問題在於,不知道對方會出現在哪裡,就無法將可用的力量擰成一股繩,施以最強的反擊。

一旦廣撒網,人手是肯定不夠用的,反倒會被賊子各個擊破,到時候再有差役遇害,將屍體掛起,那京師真要亂了,陳堯佐的擔心不是全無道理……

“京營禁軍真是無能,不知河北軍如何,那可是防備遼人的!”

“嗬,同樣是二十多年不知兵,軍中不知糜爛到了何等地步,還是不要指望了……”

“倒是河東和陝西的邊軍,與夏人有些衝突,或許還好些,但總不可能將那些人匆匆調回……”

正在煩惱,半顆腦袋從門邊探了探,朝裡麵瞄來。

公孫策眼神極準,立刻認出來是誰:“田缺?進來!”

仵作田缺走了進來,低聲道:“公孫推官,機宜司托小的給你帶兩句話!”

“機宜司?”

通過與狄進的書信往來,公孫策自然也已經了解過機宜司是什麼情況,樞密使曹利用原本用來穩固自身地位的部門,卻成為了真正用來緝拿諜細,偵辦不法的地方。

這原本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背後有那位好友的推動,一切就順理成章了,而現在機宜司找上開封府衙,公孫策嘴角揚起,心頭莫名一鬆:“說什麼?”

田缺說出第一句:“白蠟鋪子!”

公孫策看向刑房內的燭台,馬上反應過來:“這群賊人當真奢侈,居然用白蠟……”

田缺又接著說出第二句:“府衙為先!”

“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看來機宜司風頭過盛……”公孫策皺了皺眉,但也點頭道:“勞你回去答複,府衙有我在,三日之內,定見成效!”

“是!”

田缺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有了這簡短的通氣,公孫策的心徹底定了,再看看外麵漆黑的天色,終於覺得晚了,起身道:“走!”

書童大壯跟上,兩人剛剛出了刑房,卻見不遠處有一人也朝外走,卻是判官劉景融。

公孫策目光微動,根據了解,這位是想乾事的,隻不過前一任大府鐘離瑾沒有擔待,險些受到牽連,如今也變得畏首畏尾許多,也是可以團結的對象,高聲招呼道:“劉判官,才放衙?”

劉景融心想若不是你在這裡,我又何苦加班盯著,臉上頓時露出苦笑來:“賊人猖狂,不敢怠慢呐!”

公孫策直接道:“不知劉判官可有空閒,去樊樓飲一杯錦夜白,下官請客如何?”

劉景融微怔,笑容倒是真切了些:“這是哪的話,也該我為公孫推官接風洗塵,請!”

“請!”

……

“你讚同公孫推官所言?”

府衙正堂,陳堯佐看著麵前稟告的劉景融,露出詫異之色。

劉景融有些尷尬,但還是拱手道:“大府容稟,下官昨夜與公孫推官徹談,分析如今的京師局麵,也認為與其被動迎敵,不如先下手為強,隻要緝拿一批賊人,懸屍於眾,立刻就能安定京師民心,這本是我開封府衙之責!”

陳堯佐輕歎:“老夫何嘗不想如此,然禁軍慘敗,弓手和衙役又如何擒敵?公孫推官義憤於賊亂的心,老夫是理解的,卻擔心他行差踏錯,一步萬劫不複,落得與劉平一般的下場啊!”

“說到劉平……”

劉景融麵露古怪之色:“公孫推官有言,眼高手低之徒,虛言誇飾之輩,往往紙上談兵,然那位劉提轄曆任地方,多有剿匪平亂功績,為人勇猛,遇敵不退,並非紙上談兵之人!此番卻也因輕敵冒進,遭遇慘敗,可見勝敗乃兵家常事,在真正行動之前,不可用過往經驗看待!”

陳堯佐微怔,沒想到在朝野上下都對劉平大加批判,將其罵得狗血淋頭的關頭,這年輕氣盛的推官居然敢為劉平說話。

而劉景融接著道:“公孫推官還有言,他入城後曾看到機宜司探子行色匆匆,出入京師商鋪,似有所獲,禁軍慘敗,府衙無為,朝堂大事,難道全係於機宜司之手?”

陳堯佐的神色嚴肅起來:“自是不可!”

但凡性情保守之人,對於這等新興部門,心裡都是有所抵觸的,哪怕機宜司現在一心為公,也難免來日不重蹈皇城司的覆轍,怎可將大事全數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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