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移步去了比試場,走了沒兩步碰到洛漁,隊伍又變成四人。
結果同謝安回來的鬱卓不知道哪裡得到消息,也帶著謝安還有晏柳、晏舟一起趕了過來。
等到了比試場的時候,他們隊伍已經無限壯大。比試場是專門留出來給眾人切磋的,擂台上麵的陣法既能保證雙方比試時不會有生命安全,又能讓他們的攻擊不會傷到觀看的人。
所以鬱卓安心地帶著兩個小朋友一起圍觀。還和小孩打賭:“舟舟,柳柳,你們猜是大師兄贏還是木師兄贏啊?”
晏舟記得兩人的修為,知道池淵的修為更高,於是說道:“大師兄。”
晏柳則看了謝南衣一眼,知道他和牧奕關係好,於是說道:“那哥哥說大師兄,我就說木師兄,這樣公平。”
然而她那點小心思大家都清清楚楚,忍不住輕笑起來。笑得晏柳捂住通紅的臉頰,不想和他們說話。
洛漁冷冰冰警告:“不要帶小孩打賭。”
鬱卓知道她不是針對自己,而是確實覺得不該帶小孩打賭,於是討饒道:“知道了,大師姐,你彆生氣啊。”
洛漁移開目光,不理他。
謝安湊到謝南衣身邊,詢問道:“少爺,你和阿木聊了嗎?”
謝南衣搖頭:“正要說的時候大師兄到了,不過沒關係,之後再說也不要緊。”
既然他和牧奕都有些排斥要說的話,不如再等等。
謝安也弄不懂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隻知道跟著謝南衣走就沒錯,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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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牧奕與池淵已經開始了比試。
牧奕之前答應池淵比試隻是權宜之計,然而真到了擂台上,他也不會敷衍了事。池淵和洛漁比他們大了不到十歲,但是兩人也已經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
所以他不敢托大,以謹慎態度對待。隻是之前謝南衣的事情到底擾了心神,所以注意力集中得很慢。
然而另一邊,到了擂台上的池淵卻仿佛換了一個人,每一招都嚴謹沉穩,以攻為守,仿若最牢固的盾。
再又一次被池淵擊開以後,牧奕收到了對方的傳音:“你在生氣?”
牧奕不解,便聽到池淵繼續說道:“生氣,那就發泄出來。”池淵能感覺到,牧奕沒有拚出全力,似乎被什麼困擾,然而這樣的話,他也沒辦法探查到牧奕全都的實力。也就失去了比試的意義。
對一個社恐來說,提出練劍很不容易,他不敢再說第二遍了。
他也確實說到了點子上。牧奕知道自己情緒不好,害怕之後的攻擊會變成發泄,失去了比試的分寸,所以一直沒有用出全力。
此時池淵的話卻讓他放下遲疑。腦海中聽到謝南衣未婚夫的消息帶來的憤怒此時仿佛全都化成了戰鬥的動力,讓他攻擊的動作更加迅猛起來。
觀眾席位,謝南衣下意識坐直,擔憂地望著擂台上的牧奕。
鬱卓和謝安在陪兩個小孩,一旁的洛漁注意到他的模樣,詢問道:“怎麼了?”
謝南衣坐下來,擔心說道:“我覺得阿木的情緒有些不對。”
洛漁看了一眼,確實能看出來牧奕一改之前穩重的攻擊方式,也比之前要危險一些。
“池淵有分寸。”
謝南衣點頭,但是望著擂台的表情依舊不輕鬆。
洛漁一直觀察他,見此動了動唇瓣,轉移他的注意力:“白龍天目如何?”
謝南衣驚訝:“原來那株靈草是師姐放到那裡的嗎?”
洛漁搖頭:“我和池淵一起采來的,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