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輕呼一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木師弟簡直就像是一個怪物,仿佛有無窮無儘的戰鬥力以及體力。若是牧奕再強一點,池淵肯定,自己是打不過牧奕的。
而且他能感覺出來,牧奕的攻擊都極為淩厲,仿佛殺了很多人,若他是敵人,那麼今天不一定能從牧奕手中獲得勝利。
畢竟擂台上大家都收了很多,然而到了生死之刻,那就是下殺手了。
“你很強。”麵對強大的對手,池淵話都多了不少。
“多謝師兄指點。”牧奕打完一場,憤怒心情發泄過後輕鬆了不少,也讓他頭腦清醒起來。
“抱歉師兄,我不該將自身情緒帶到比試中來。”
“沒關係。”池淵搖頭,牧奕的話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話也多了一些,“憤怒也能讓人強大,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牧奕心中苦澀。可他的憤怒不是因為想要保護誰,而是因為嫉妒。
“師兄有喜歡的人嗎?”這句話是牧奕傳音說的。大概是池淵性格比較寡言,讓他略微有了些傾訴的想法。
畢竟明知喜歡的人已經有了婚約,他卻沒有放棄自己的感情,還對另一方敵意那麼深刻。這種背德的感情並非能為外人道出。
然而這句話卻把池淵難住了。他一瞬間臉漲得通紅,迅速看了洛漁一眼,然後再低下腦袋,像是否定什麼一樣迅速搖頭:“沒有。”如果不是他整個人紅得已經像個番茄,那麼這話還有一點信服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牧奕了解這種心情,沒有追問,而是自顧自說道:“如果你喜歡的人已經有了婚約,師兄會怎麼做?”
池淵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然而牧奕的問題也讓他有點在意。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池淵說道:“悄悄保護她?”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牧奕豁然開朗。
不管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如何,他都不能因此影響對謝南衣的態度。
謝南衣則是謝南衣,去除那個未婚夫,他和以前沒有變化。他們是兩個單獨的個體。更何況所謂的喜歡是他自己的事,沒有察覺到自己喜歡之前,他的想法也是要好好保護將他從泥淖中拯救的謝南衣。
至於那個未婚夫……見到再說吧。
“師兄不是說沒有喜歡的人嗎?”走下擂台前,牧奕反問了一句。
池淵同樣下去的腿一抖,差點從擂台上摔下來。好在多年的戰鬥經驗還在,讓他迅速用靈力穩住了身體,否則作為第一個因為走路摔傷的劍修,他怕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然後讓石長老念叨個一年,再安排一年的特訓。
等到站起來的時候,池淵還在思索一個問題:師弟這算恩將仇報嗎?
觀眾席,看到他們走來,謝南衣擔心看向牧奕,發現他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臉上的沉重也消失了。
牧奕察覺到他的目光,露出一個笑容。
他這個笑容也讓謝南衣鬆了口氣。不管為什麼,牧奕的態度似乎沒有變化,既然如此,那就暫且放過那個未婚夫的話題。等到牧奕主動開口詢問。
不管雙方如何想,但是此時他們的意見一致,暫且將那個話題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