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啊,還不會,不懂的地方大叔多教教,這不想著做點東西拿出來賣,換點錢補貼家用嘛。”
餘秋堂回答的避重就輕。
也沒細細展開。
大叔哈哈笑道:“小事,多混幾次就會了,做生意無非就是心誠,你賣什麼我不知道,像我這種每天都來擺攤賣的東西,看的是長期,隻要我的味道好,不胡搞,慢慢讓人吃成習慣,我就算站穩腳跟了。”
餘秋堂嘗試將筐子放穩,發現如果將臉盆端出來,筐子就太輕了,怎麼放都會搖晃,四下看看,發現身後路邊有幾個石頭,索性抱過來放進筐子壓著,總算平穩很多。
案板固定好後,又將臉盆放到案板上。
這時候慢慢人也多起來,什麼賣油糕的,餄絡麵的,糖葫蘆,芝麻餅,山楂卷亂七八糟很多,更是還夾雜著一些賣菜的,老煙葉的,五花八門。
街道人一多,便熱鬨起來。
很多人都彼此認識,或者熟稔,大清早見麵,必少不了一番交談,什麼昨天在哪裡去趕集,賺了多少錢,什麼物價又漲了,最近家裡孩子要娶媳婦等等。
此起彼伏,混雜在一起,像是開啟一場特殊的混響音樂會。
餘秋堂開始也覺得嘈雜,但細細一辨認,如今的他對聲音分辨也很敏感,隻要用心,就能將所有人的聲音分開,隨意確定想聽的聲音。
這就很方便。
東西安置好後,他看到現在街道上隻有擺攤的小販,暫時還沒什麼顧客,便讓兩個小孩看著,不要走動,自己提著小靈貓去野物市。
走出幾十米,又想起這個年代人販子很猖獗,連忙返回來再次叮囑兩人,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離開攤位,小心壞人騙他們。
待兩人確定明白且答應後,這才委托旁邊大叔也捎帶照顧著點,自己才匆匆趕往野市。
小吃街在南街,而野市則在正西麵,大概相隔一裡多路。
輕裝上陣的餘秋堂隻提著十幾斤東西,幾乎就是沒有負重,身邊沒有兩個“拖油瓶”牽絆,他走路的速度也很快,隻是幾分鐘就到野物市。
說是野市,其實就是一片野草地。
這裡原本有個大坑,坑裡長滿樹木,後來樹木慢慢被人砍伐殆儘,坑就被留下來,年複一年生長野草。
說是野物市,也就是賣東西的人約定俗成,政府並沒規劃說這裡就是野物交易之處,大家都習慣在這裡買賣,慢慢便自發形成市場。
餘秋堂離野物市還有幾十米,立刻有人湊上來問他袋子裡裝的什麼,而路上到處都是提著杆秤截人的野物販子。
“兄弟,賣東西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販子扯住餘秋堂的袋子,不動聲色掂下重量,露出很大的興趣。
“賣。”
“哥們,你這袋子裡是啥?野兔還是野雞,還是黃鼠狼,我都收的,我們在邊上看看貨咋樣?”另外個差不多年齡的販子立刻插過來,扯住袋子另外一麵。
這是野物市的常態,不說賣野物,就是賣隻雞,也會被爭來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