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黑熊餓成精神小夥(2 / 2)

重回1984趕山狩獵 蝸豬 14271 字 5個月前

不管喝了什麼好喝的酒,飲料,但隻要不喝水,人就會覺得不舒服,什麼東西都取代不了水帶給人的安全感。

很多熊冬眠的時候,是個大胖子,毛發都非常順溜,看起來很漂亮飽滿,等到開春雪化,從樹洞裡鑽出來,往往就變得瘦骨嶙峋,毛發亂的跟精神小夥似的。

這些年人們結婚時,往往會收到很多鞋墊,什麼姨啊,姑啊,嬸子,嫂子,母親,姐姐,妹妹等,隻要是女性,基本都會繡一雙鞋墊帶著。

若是富裕人家,沒必要人非讓孩子學會吃苦,既然起步更高,那就該讓孩子有更遠追求。

為啥要這樣做呢。

侄子能感覺到他的好,也願意反饋他,何樂不為呢。

不過結婚時,便是以鴛鴦,蝴蝶或者雙喜字這種圖案最多。

餘秋江看了眼狗子,淡淡地說:“放著也行,我幫?看著。”

熊為了應付整個冬眠所需要的能量,會在秋季拚命囤積脂肪,也就是熊油。

這種想法,在他擦洗完整體,看著餘小偉端著他的臟衣服出去,說是雲雲要幫他洗時,變得更為真切。

雖然現在他賺錢多了點,但家庭現狀還沒改變,同時他也想讓侄子從小受點辛苦,這樣對他以後發展更有好處。

若隻是采藥還好,夾著捕獵,衣服上帶土帶泥,帶血都非常正常。

“行啊,我順便燒點水你好好洗洗吧,看你一身的腥味,衣服都臟換成啥樣了?”

餘秋堂也不指望姐姐能立刻懂。

“哦,這麼早啊,大半夜的……”

“不礙事,我不累的,你辛苦一天才回來,肯定累壞了的,我來……”

他逗弄了會小狗,餘春梅在那邊喊水燒好了,剛要去廚房,餘小偉卻喊道:“叔,你在窯裡等著,我幫你提過來。”

餘小雲笑著躲開,自己跑去拿臉盆架上的毛巾擦眼睛去了。

“聽話在這裡待著,我明天再來看你,要是不老實的話,我就將你送走,知道不?”

餘春梅解開袋子看的時候,餘秋堂揉揉餘小雲的腦袋,小姑娘頭發亂糟糟的,眼角還有個小眼屎,他看到了,順手將眼屎幫著抹去。

特彆想身邊有個人嘮叨幾句,哪怕隻是說秋褲穿好,說要按時洗澡,說地臟了不知道自己掃下,說不要總抱怨,要主動迎接生活……

他朝鍋裡看了眼,發現有小半鍋水,剛準備說差不多,但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油香味,“姐,我用的水一點油星都不能沾,這鍋水不能用了。”

就是用熱水將熊膽徹底燙一遍。

古人的石灰法雖然有用,但會讓熊膽顏色看起來偏暗。

餘秋堂雖然想著她以後讀大學,走出這個山村,到大城市實現價值,但也沒有說不讓做這些。

鞋墊和做千層底的方法差不多,但是比千層底薄,隻有一兩毫米的厚度,表麵會用一層白色或者淺色的布粘上。

餘小偉看到餘秋堂,迷糊糊的眼神清亮些了,走到身後幫餘秋堂扶著背上的東西。

餘秋堂這才背著熊油,揣著熊膽回家。

或許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也可以讓侄子變得更有擔當。

洗完澡後,餘秋堂讓餘小偉先休息,他則是開始按照土方法處理熊膽。

在舉辦婚禮那天,新房門口會支起個台子,上麵鋪滿各種新婚假裝和陪嫁,其中就有各種各樣的鞋墊。

他本能拒絕,但轉念又沒有說出來。

在山裡條件差,心裡也一直操心著事,身形俱疲,現在回到家的悠閒,就和炎熱夏季從外麵回來,喝一杯冰鎮快樂水一樣帶勁。

“走嘍~”

隻是賠笑對待。

當然,這邊人看姑娘,相貌不是主要標準,說到誰家的姑娘好,就會說“針線茶飯”樣樣能行,這樣的姑娘會在村裡很受歡迎。

將姐姐“發配”到炕上,餘秋堂摸了些蒸饅頭的堿麵放到鍋裡,仔細將鍋刷洗一遍,然後盛水乾淨,換了兩遍水。

這幾十斤熊油炸好裝進壇子裡,起碼能吃多半年。

好的家人就是這樣,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天然的美好情感,這和愛情不同。

餘秋堂將餘秋江喊出來,指著狗子說:“這隻獵狗暫時就放在這裡吧,反正你這也寂寞,再說放了這麼多東西,總要看個看家護院的。”

餘春梅這話說的一般人就聽不懂,但餘秋堂卻依然知道她啥意思,這就是姐弟的默契。

“是熊?!真的嘛?”餘小偉失聲喊道,他下意識仰著腦袋想想熊的樣子,但沒想出來,他隻是聽大人們說過熊瞎子吃人眼睛的故事,真正的熊卻沒機會看到。

之前還沒覺得呢。

這邊本來就缺水,更是沒有洗潔精這種東西,基本就是用抹布洗乾淨就行。

肯定是小偉那孩子還在惡補作業。

餘秋堂剛想讓餘小偉喊餘春梅和餘小雲起來,就看到舊廚房的燈亮了,傳出餘春梅的聲音,“小偉,是你叔回來了?”

隻要不因此損害到彆人生活就行。

到第三遍後,才坐在鍋台前開始燒水。

前輩子餘秋堂的兒子學習就很好,中間跳過兩次,16歲就參加高考,還是考的一本,是王家莊第一個重點大學生。

餘秋堂將用麻繩吊著的熊膽快速放進熱水裡,等到的熱水全部覆蓋熊膽幾分鐘後,將熊膽又提起來,控掉熊膽下麵的水。

餘秋堂踏著月色回到地炕院,大門不出意外地從裡麵插上,他扒著門縫看了圈,發現其他窯洞都已黑漆漆一片,隻有自己窯洞的窗子還有昏弱的燈光。

與其說這些,還不如多喂點好吃的呢。

餘秋堂以前也是這麼做的。

她把袋口一收,急忙抓著餘秋堂的手臂,讓他轉了兩圈,“那你可沒受傷吧,你怎麼敢去找熊的麻煩,熊多厲害啊,你要是傷到可咋辦,你說你這孩子……”

“這樣啊,都怪我不小心,沒把鍋徹底刷乾淨,那我給你換一鍋。”

她隻是覺得很多。

如果打個比喻。

當然,動物們基本都聽不懂他的話,多半隻是他自作多情。

“汪”一聲,對餘秋堂搖起尾巴。

本來這個點都要睡覺了,但餘秋堂要用廚房,她索性就著昏黃的燈光做起鞋墊。

餘秋江對狗子並沒多少興趣。

餘小雲坐的炕上做鞋墊呢。

水汽繚繞,水燒開了。

熊肉不太好做,特彆費油,所以他並不準備在家裡吃,最多就是拿點回來嘗嘗味道。

“姐,”餘秋堂將餘春梅壓坐在炕沿邊,“這事你就彆和我搶了,咋啥事都要搶呢,你看我身體這麼壯實,多乾點活難道還能累死?”

“我就當你接受了,可彆反悔。”

不同家庭的孩子,有不同的教育方法。

然後能四五個月不吃不喝,或是少吃少喝。

“這種獵狗,一般從小都是吃肉長大,必須保持對野物的渴求感,所以不要喂其他東西,我們現在不是有熊肉嘛,找點邊角的位置切點,留下來喂它。”

“是我沒給將你說清楚,”餘秋堂將姐姐拉到炕邊坐下,“你身體不舒服,就歇著吧,我來燒便是。”

“堂堂,你看這水夠不夠?”餘秋堂洗完澡後,一身清爽,每個毛孔都很舒服。

餘春梅慚愧地拿過個臉盆,將鍋裡水用瓢朝外舀。

起碼好幾十斤。

“早點結束,就早點回來了啊,家裡沒啥事吧?”

不同於餘小偉關心的重點在熊油上,餘春梅首先想到是既然能弄到熊油,肯定是和熊有過較量,那麼危險的事,餘秋堂竟然去做了。

“哎,叔。”

其中針線活的考量方法,就是看做的鞋墊質量,圖案畫的好不好看,繡的針腳大小均勻,整體配色漂亮與否等等。

心裡既高興,又有種不真實的不安全感,就仿佛這些東西是一個即將塌下來的房子,而他們就住在房子裡麵。

包括那些自己曾堅定認為不後悔的,慢慢都成了折磨自己的毒藥。

這個時候的鍋,又不像後世,每次洗都要用洗潔精洗的乾乾淨淨。

熊膽白日裡剛取出來時,還是很飽滿,但經過半日後,已開始有點癟。

“不……好,辛苦啦。”

“嗯,本來想著明早天亮再下山,但獵到個好東西,所以就沒耽擱,連夜下來了。”

不同的時代,對人的價值體現要求不同,農業時代,隻要需要力量乾活,男性力量大,必然占主導,隨著工業時代來臨,男女在操縱機器上能力差距縮小,所以地位也基本持平。

也沒誰對誰錯。

“也說不上啥原因,隻是覺得它不該變成流浪狗,然後被那些狗販子逮走送上狗肉桌。”

彆的不說,就單說用熊油炸的酥果,不會硬的咬不動,而一般的油炸酥果,熱的時候很酥,一旦冷下來,要麼紈的咬不爛,要麼就是硬的咬不動。

但隻有經曆一定歲月,等嘮叨自己的人都先後離去,舉目四望,周圍一片空蕩蕩,唯獨留下孑然一身,才會在某個刹那,特彆難過。

若是有五顏六色的線最好,如果沒有,也可以用藍色,紅色和白色幾種線搭配,也同樣能繡出不錯的樣式。

狗子這下似乎聽懂了。

這也沒辦法。

周而複始。

任何時候,有這種手藝,都不是壞事。

鞋墊越多,證明新人收到的祝福也就越多,是非常有麵子和儀式感的事。

其實餘秋堂根本不在乎這點重量,餘小偉也知道的,但懂事的孩子就是這樣,他會不由自主尋找可以幫大人乾的事。

窮人家的孩子,鉛筆用到手抓不住時,就會找個合適粗細的竹筒,將鉛筆頭放進去,然後就可以一直用到一厘米長度以內。

餘春梅這樣一說,餘秋堂低頭看自己,還真是,衣服確實很臟。

熊油的作用那可多了去,以中藥作用的話,能祛除風濕,能治療凍瘡,還能治療跌打損傷,如果是內服,還可以補血殺蟲。

這三小隻被他專門裝在個小筐子裡,留了幾個小洞,狗子的腦袋都可以伸出來,身體卻爬不出。

“我……”

嗬,真是沒白疼她們。

前提是,這玩意一定要保護好,不要被什麼老鼠野貓都偷了去。

所以他準備小心謹慎照看,千萬不能出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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