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搞定這個莽夫(2 / 2)

重回1984趕山狩獵 蝸豬 14403 字 6個月前

一個個像是小葫蘆一樣,掛在樹上,在夜幕的掩飾下,仿佛是一個個小小的人參果。

已不是小時候了。

講道理,必然有所軟肋,隻要掐住,就能解決問題。

薛梁的手有點顫抖,煙卷卷了半截,擰頭的時候,卻一下子擰散了,他看了眼手裡空空的枝條,很是煩躁的將其擰成個疙瘩,使勁朝前麵一拋。

現在若是繼續翻門,又是一個被抓住的把柄。

“乾啥?”薛梁沒有立刻接酒瓶,眼神裡多出點警戒,“那臭小子又惹禍了?”

薑還是老得辣。

不過副校長再難纏,畢竟是個“文化”人,喜歡用講“道理”來解決問題。

半晌,沒有回應。

事情呢,現在還沒發展到流血,不可調和的階段,那這個時候停止擴大最好,我想你也不希望這事繼續惡化,讓孩子們都在學校無法讀書吧?

其二呢,不瞞你說,我哥哥很多年前出門,便一直沒有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連派出所都以死亡統計,那哥哥留給我兩個孩子,我肯定要護他們周全。

若是他真拉都拉不住,有什麼辦法呢。

建議你將伸出外麵的樹杈修剪掉,這樣不說平日裡小黴會減少,但至少能避免生出大禍。”

這就是薛福發的父親,名喚薛梁。

經過村口的商店,他進去提了兩瓶榮城白酒。

得。

他再次打量打量餘秋堂,很難相信這個半大小子,真能打回來一頭野豬。

“你就是薛梁?”

薛福發的上一輩,其實和老人關係很好,相當於是把兄弟那種。

飯後,餘秋堂將三個孩子叫出來,了解下對方為首的首領,那個叫薛福發的孩子情況,得知家就在六隊,父親吃喝嫖賭,把母親氣走了,是個單親家庭。

這其一呢,我的是這麼想的啊,這孩子打架,畢竟都是孩子們的事,你兒子欺負我侄女在前,我侄子教訓你兒子在後。

在他的眼裡,他和楊德彪已經幾十年未見,可在楊德彪眼裡,他也隻是畢業才幾年,肯定心裡還記著這個被教訓過無數次的怯懦小子。

山裡附近想打獵的人,還是有那麼十幾個,但能有像模像樣水平的就少之又少,其中打回來野豬的,以前就兩個人,餘秋堂就是第三位。

“你還有啥事?”

那……要不就算了。

原本還想著將父親頂在前麵,他順便打個輔助,如今看起來,父親直接選擇泉水掛機,就等著他獨自凱瑞。

想都不用想。

教師宿舍就是學校西側,一共也就四間,連同楊德彪在內,一共住了三個老師。

薛梁順著餘秋堂目光看過去,也看到碩果累累的香蕉梨。

因為天黑了,學校的鐵大門緊鎖著,餘秋堂本來準備翻門進去。

“三隊,餘秋堂,我爹叫餘得金。”

該說的他,他說了。

若是一怒之下,徹底和薛梁鬨翻,爽快是爽快,孩子讀書的事可就耽擱了。

四處看看,發現土堆旁邊有個碾場的石碾子,粗粗估計大概有兩三百斤重。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事情是這樣的……”

“惹禍沒惹禍暫時還說不好,”餘秋堂將給薛梁的一瓶酒放在他麵前,自己用牙咬開剩下一瓶,灌了一口白酒,讓火辣辣酒液順著食道滑落進胃裡。

餘秋堂將短匕插進綁腿裡,大步出門。

“媽的,一天到晚不回家,就知道閒逛,老子是養兒子還是養老子,狗日的東西!”

他覺得自己力氣也不小的,一百五六十斤的麻袋,也能扛起來。

那就好辦了。

“看在你爽快的份上,我給你說個事。”

餘秋堂徑直來到王莊小學。

彆忘記,因為孩子們打架,學校的桌椅損壞很多,不管如何,這些可都是要賠償或者修複,你們的也少不掉。

明明是很老實一個孩子,就是因為學習不好,性格怯懦,就好像得罪了全世界一樣。

然後循著記憶,中途又問了兩個人,摸到薛福發家。

一牆之隔。

“那是自然。”

餘秋堂看到一個中年人,正蹲在門口的土堆上卷煙抽,亂糟糟的頭發,身上衣服臟兮兮的,都有些打卷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洗。

所以你看,這就是我的建議,對你們並無害處。”

自己上就上吧,這事也沒那麼難。

按理說,你兒子欺負我侄女,我肯定打打斷狗日……哦,打斷他的腿,但看在我侄子已教訓過他,這件事我不想繼續深追。

餘秋堂放下一顆心。

“你能這樣想,我肯定高興,”餘秋堂笑笑,“不過呢,這件事學校怎麼處理,肯定要聽你們意見,所以我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啥想法?”

“我咋解決,你侄子要被學校開除,與我有球關係,我兒子欺負你侄女,你侄子打回我兒子,已經兩清,你還想乾甚?”

“嗯,我前段日子,是打過個野豬來著。”

晚飯餘秋實是這邊混的。

不過,算算時間線,這應該是接近十年後的事,現在他應該還沒進化到最終的癲狂狀態。

而陳美娣衝進去,很快就偃旗息鼓,沒有繼續吵鬨,而是乖乖順從去打洗腳水,也能充分佐證這點。

能打回來野豬,也算是登堂入室,真正可以被稱之為獵人,能接受一些祛除野物囑托的人。

應該是跟著彆人打了個秋風吧。

嗬~

還真就是這樣。

餘秋堂自己也不知他在村裡還有這種名氣,想來是上次帶著野豬回來,被村民們看到,四下傳播出去。

“我憑……”

一般老師打學生,都是氣勢洶洶,直接打幾教鞭,或者扇巴掌,然後結束。

母親一頓打暫時告以段落,但父親回來後,一聲不吭地陰沉著臉,會怎麼樣,還很難說。

長相切不說,但脖子上全部是水泡,紅紅的很恐怖,聽說是鼠瘡。

造化弄人,今天他竟然再次要麵對這個家夥。

當初從小學畢業,他的心情不知多開心,簡直就跟翻身農奴般想高歌一曲。

那就是,這種父親,無論是執行力還是迫切性,自己都要強於父親。

“大哥,薛梁家是這裡嘛?”

薛梁沒好氣地看著餘秋堂,忽然問道:“說了半晌,你到底是誰啊,哪個隊的?”

“話倒也不能這樣說,比起一般人,其實你兒子相當不錯,不過我侄子不是一般人,”餘秋堂又喝了一口酒,這酒度數不高,喝起來沒啥味道。

剩下一個,也是被砍了兩斧子,僥幸活下來。

餘秋堂耐著性子和薛梁溝通,一方麵知道這家夥也是個莽夫,你和他太剛,他一旦做出點事情,傷到家人就不好了。

定是父親給她分析了利弊關係。

學校很多老師都是本地人,短時間內也不會有新老師進來,空著也是空著。

“薛福發就是兒子?”餘秋堂確認好後,也學著薛梁姿勢,蹲在他身旁,手裡白酒瓶繩子解開,遞給薛梁一瓶。

餘秋堂製止薛梁打岔,接著說:

“我知道你想說,憑什麼你們孩子被揍了,反而還要忍著,那我就給你詳細說說原因。

薛梁氣呼呼地說著,看到麵前的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咬開瓶蓋,也是狠狠灌了一大口。

或許是要下雨吧,天上的蝙蝠飛得很低,若是脫下鞋丟上去,保準能套個下來。

還有一點,這件事相對來說影響不大,小雲隻是書包被丟,算起來很多同學小時候都做過這事,並沒涉及到人格侮辱。

他直接上前,微微用力,直接將石碾子從橫放豎立起來,坐在上麵看著薛梁笑。

但這個石碾子,他絕對不可能豎起。

他本來就長得有點嚇人。

餘秋堂出門的時候,沒有穿厚外套,這樣被風一吹,還覺得涼颼颼的,他於是邊走邊打了一套紅拳,身體才熱乎起來。

薛家老頭呢,就在他們家院子裡種棵香蕉梨樹,隨著樹齡增長的,樹越長越大,慢慢就有一部分伸展到對方院子裡。

餘秋堂一輩子不知見過多少珍禽異獸,奇奇怪怪的東西,但若拍著良心說,絕對沒有什麼東西醜陋能比得上蝙蝠。

最便宜的那種。

餘秋堂搖晃鐵門足足七八分鐘,才有人站在宿舍門口喊道:“天黑了,還搖校門乾嘛?”

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位。

他自家的石碾子多重自己清楚,平時拉起來,都很費力,要不然怎麼起到碾場的作用。

“啥意思,你把話給老子說清楚,”薛梁的警戒心更重,朝裡麵的喊了聲:“發娃子,給老子滾出來!”

香蕉梨是一種很好吃的梨,這種樹要經過反複嫁接,才能得到又大,味道又香糯可口的香蕉梨。

這招把他給嚇住了。

原因其實很簡單。

此一時彼一時。

還有幾天就是中秋節,國慶過了就是國慶,慢慢天早晚已經很涼。

說這個人是個變態,那是一點點不虛說。

警告他,差不多得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餘秋堂將事情大致講述一遍,講的時候他一直在注意薛梁的表情,發現他很糾結,神情相當複雜。

反正這個年代小學的體育教育,基本就是跑幾圈,然後原地解散,誰帶都是一樣。

這人叫什麼來著,餘秋堂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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