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厲眼神中劃過一絲心疼的意味, 嗓音有些啞澀,道:“你放心,我在。”
你放心, 我在。
這話讓喬棲替扶蓮小小感動一下, 她笑:“謝謝……我自己有分寸的。”
她敲敲係統:有什麼方法可以找回心蓮?
【原文裡魔君崇厲為了重塑扶蓮的蓮體, 尋遍山河,一絲一毫地集齊扶蓮散落人間的五瓣心蓮的靈力, 隻差江不執這一瓣, 便可複原蓮體, 救活扶蓮了。但那時江不執已經飛升,所有再無機會。】
喬棲:也就是說, 隻要我能找回所有心蓮,就能夠讓扶蓮重活?那我如果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後,至少原主還能繼續活下去吧?
【……理論上說是可以的,宿主想要做什麼?】
喬棲:我不要崇厲再失望一次。是去是留、在一起或拒絕, 至少他們之間的事, 該交給他們兩個來解決。
係統沉默了片刻, 說:【宿主, 他隻是紙片人。】
喬棲愣了愣,笑:你不也是個機器嗎?可你也被造物主賦予了思想與情感,就和這些紙片人一樣, 又或許、誰又說得準我不是呢?
係統沒再說什麼,喬棲拉回思緒,對楚仙師道:“楚仙師既然非得說是扶蓮屠戮雲麓, 那不如咱們就親自去雲麓瞧瞧,看看這背後到底在搞什麼鬼。也好證明證明楚仙師的清白不是?”
“哼,如今的雲麓已是一片白骨,有何好看的!”楚仙師冷哼一聲,忽地察覺到了什麼,大怒,“妖女,你這話是何意?!什麼叫證明本仙師的清白,本仙師乃是仙體,受命於天救濟蒼生,你在這兒空口白牙就想詆毀於本仙師,實在荒謬!”
“仙師為何生氣啊,莫非是惱羞成怒?仙師行得正坐得直,手不沾屎,不怕泥驢臭,還在乎這點用詞嗎?”喬棲指了指雲麓所在的方位,笑,“楚仙師未曾到過雲麓,卻也知雲麓已然是白骨浮屍之景,此等仙術修為,應當不會連凶手都分不出吧?”
“……”楚仙師啞言半晌,又冷哼一聲,倒也不再說什麼。
楚仙師應當是不知道雲麓滅門一案的真偽的,也自不會將江不執的死活放在心上,他一個得道仙師,此番前來定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或是誤導。隻要雲麓一事解決之後,崇厲一定想得起從前心蓮散落在了人界何處,再想辦法取出江不執體內的心蓮,應該就可以讓真正的扶蓮重活了。
隻有一點,還是要以完成任務為主。
喬棲拉了拉崇厲的衣角:“我隨他去雲麓一趟,一定要看好江不執,絕不能讓他有任何機會離開這裡。”
“我隨你去。”他搖頭。
喬棲蹙眉:“就當是幫我,江不執如今絕不能出任何岔子,尤其不能讓他死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讓司瞳陪我去,總該行了吧?”
崇厲思考了會兒,道了聲“好”:“若有危險,可以此傳信,我一直在你身邊。”
他將一個素潔的手鐲遞給喬棲。
喬棲想了想,為了不讓他分心,也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接過手鐲。
崇厲這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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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棲和司瞳隨著楚仙師一同來到雲麓,她們遠遠便能嗅到雲麓四周逸散的血腥味,似乎還隱約嗅得出一股魔氣。
喬棲望了眼一臉憤怒的楚仙師,指尖一繞,想用蓮瓣飛入結界探測,卻在剛闖入結界之後立馬枯萎。
她微微蹙眉:“好重的靈力。”
楚仙師一怔,冷哼一聲:“誰知你是不是賊喊捉賊!”
喬棲簡直想對著他翻白眼,無語道:“哎喲,看來楚仙師對我的成見頗深啊,已經深到選擇性眼瞎的地步了。楚仙師乃是仙體,難道還不清楚自古以來仙魔氣息隻會融己排異的嗎?若真是我做的,又其會連我都受阻?”
“……誰知道是不是你這個妖女耍的把戲!”他拂塵一揚,唇上的兩纘白胡子隨著說話的幅度顫動。
“抽空一起吃個魚吧,我看你挺會挑刺的,角度刁鑽。”喬棲聳聳肩,不想理他直接打破結界衝了進去。
楚仙師憤憤地在後麵啐了一口。
“奶奶的,彆蹬鼻子上臉啊你!”司瞳一路都在憋,實在聽不下去了,“你說話先動動腦子,彆自己有問題拉不出屎就怪飯菜不香!看你這把歲數了,臉上的皺紋都能把蒼蠅給夾死,還活得跟個小屁孩似的不明是非?”
喬棲回頭,不讚成道:“司瞳,彆這樣說,這可不是年齡的事情,你要拿他和小孩比,我替小孩兒感到委屈。”
“你們——!”
“喂老頭,走不走啊!”司瞳打斷他,不耐煩地揮揮手,“你不是要眼見為實嗎,磨磨蹭蹭的,也就這一點像個老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