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仙師憋著悶氣跟在她們身後進去。
-
大殿之上。
一片血泊,滿地的屍體堆砌橫躺在大殿之前,月白色的玉階映著已經乾涸的液體,泛著猩紅的血光。喬棲怔怔地一步步走進殿堂,環顧四下清一色的青布衣衫的雲麓弟子的屍身,被這般場麵怔住。
身後的楚仙師啞這嗓音連連開口:“何以狠心至此啊!”
這一刻,喬棲倒真的相信他是在悲憫眾生。
她目光隨意地在周圍一掃,視線被玉階角落中的一塊月白錦緞衣料吸引,布料上刮破了一些雲蠶絲線,隻剩下半塊繡樣,太過熟悉。她走過去緩緩地蹲下身子,拾起衣料,指腹在雜亂的絲線上來回摩挲了幾次,忽然想到什麼,抬頭急促地來回尋找。
“扶蓮,你在找什麼啊?”司瞳看見她的反應有些不解。
喬棲又掃了一圈,道:“你們看見曲仙年了嗎?”
言罷,司瞳也跟著愣了愣,望了眼一臉茫然的楚仙師,厲聲道:“喂!老頭,愣著乾嘛,等人給你送棺材來嗎,還不快找找!”
“你!”楚仙師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後開始四處望。
可是他們來回尋了幾遍都沒能發現曲仙年的身影,反而司瞳在地上撿到了一條朱紅劍穗——司瞳記得,這是顧生隨身佩劍上的的劍穗。她握著劍穗思索半天,然後遞給喬棲。
喬棲怔了怔,忽然想到曾聽人說,顧生去了凡間見了一個姑娘,他見了誰?又是去哪裡見的?為何這裡會留下他的劍穗?
一道道謎團讓喬棲愈發的疑惑這一切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手心緊緊攥著劍穗,詢問司瞳:“你可還記得,我方才同你提到顧生去了凡間……”
“不可能是他。”喬棲還未說完,司瞳猛地打斷她。
喬棲無奈:“我沒說是他。”
她也覺得不會是顧生做的,係統給她的數據是顧生是個明媚少年,天賦異稟受人欺騙而死,按理說應該不是什麼陰險的人物,否則也不可能淪落成文中的小配角。除非他是重生或是其他。
想著,喬棲趕緊詢問了一遍係統,係統給出的檢測結果是,顧生的人物數據沒有絲毫的問題。
那就應當不會是他了。
司瞳自然是不會相信這一切是顧生所為,喬棲也在心裡把他的嫌疑排到一邊,可壓根就不認識顧生的楚仙師就不這麼認為了,聽到喬棲的陳述他心裡對這個叫顧生的人產生了極大的懷疑,道:“顧生是誰!”
“……你吼什麼吼!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這麼想了解他是想拜師還是認父啊?”司瞳不樂意了,吼得比楚仙師更為大聲。
楚仙師不怒反笑:“你這妖女!看起來你們是一夥的,不然你為何如此包庇他!依本仙師看,那個顧生分明就是凶手,人證物證據在,還有什麼好賴的!”
司瞳還想繼續罵,喬棲拉住她的胳膊,讓她寬心,挑眉笑道:“敢問仙師,何來人證?何來物證?”
楚仙師一副胸有成竹道:“這劍穗即是物證,你方才的口供、即是人證。”
“放你娘的螺旋麻辣屁!你可真是蠢貨媽媽抱著蠢兒子哭得傷心,蠢死了!爺說的話怎麼就成了口供了?他去了凡間就一定來了雲麓?誰能證明這劍穗一定就是他在雲麓滅門那日落下的,誰能證明他屠戮了雲麓滿門?再者,顧生隻是雲麓的一個小弟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你可彆在這兒張口就來,空口鑒凶了。”
喬棲邊穩住司瞳激動的情緒,邊道。
司瞳聞言冷靜了些,不自然地彆開頭:“其實,我隻是覺得,就瞅那個傻小子的樣,也不像是我的同類啊。”
幫人解釋還不忘損自己,喬棲聽了司瞳的話簡直哭笑不得。
楚仙師冷哼一聲:“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知你/嗎!”喬棲也忍不住了,“你就不能閉嘴嗎你!你是敦煌來的嗎,壁畫這麼多?!不把你那發黴的語言功底拿出來曬曬你不知道什麼叫文學是吧?非得找找挫敗感激勵自己成長唄,用不用爺教教你啊?你再擱這兒嘴賤我把你胡子揪下來給你嘴巴當封條。”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楚仙師想要動手教訓教訓這兩個出言不遜的妖女,又想到臨行前魔君給她的手鐲,揚起的拂塵縮了縮,還是沒有動手。
“碰。”
忽地一聲爆炸,讓他們下意識往回看去。
紅光乍現中,一道曼妙的身影走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訂閱支持 真的很感動!!